靠养。”
庞雨笑道,“听说大人昨日又在喝酒,这不太像养的样子。”
杨尔铭懊恼的拍拍脑门道,“昨日是江西布政司的一位知府,经过桐城北上,要去京师当御史了,孙先生说必须要送上一份仪金,自然也要招待他,逼不得已要喝一些,我这酒量还是差了些。”
庞雨知道杨尔铭昨晚多半又花了不少银子,这种路过的官员在明末也有潜规则,对这样从地方高升为京城御史的官员,至少要拿到二百两以上,这主要还不是为了讨好人家,只是保证不得罪人家。
桐城这个地方好处是经济还好,坏处则是九省通衢,过路的官员如过江之鲫,反正每月都至少会有好几次,有时还会有安庆府分巡道分守道的佐贰官或吏目下来公干,知县的接待任务相当繁重。
“大人辛苦,小人佩服。”
“这…哎,没啥好佩服的,总之这知县,跟本官以前想的还是有些差别的。”
杨尔铭说完突然指指庞雨道,“今晚还有一位过路的,庞班头务必与本官一起接待。”
庞雨倒不怕喝酒,但一般情况下,自己这样的衙役头子是上不了台面的,当下奇怪的问道,“不知是哪位贵客,小人去是否合适?”
“今日这人是本官的同年,巧在又是桐城枞阳人,这次补缺在四川荣昌县任知县,比本官出京晚一些时日。
他特别向吏部报了顺路回乡一趟,本官自然要接待他,他在京师就听过民变的事情,特意要本官邀请庞班头。
。”
庞雨皱眉说道,“那位桐城今年的进士,我在八字墙见过他中榜的告示,好像叫个光…”“正是,光时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