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军的坐骑马股上已插了五六支箭,马头不停的扭动着,前蹄连着跳跃两次,那清军本已失控,但立刻又重新抓住了马缰。
满达儿跳下河岸,射出一箭后再次往前追击,清军突然丢开马缰,上身从马脖子旁斜斜探出,拉弓朝着满达儿就射。
只听当医生脆响,满达儿立刻在河道中翻滚,带塌了大片的积雪。
其余三个游骑兵也跳下河道,那清军拉着马继续后退,拉到了快上岸的位置,秦九泽连发了支破甲锥,那马匹在剧痛中陷入癫狂,发出长长的嘶鸣。杨光第已经接近到二十步,那清军跳到马股处,一把抓住三根箭杆,猛地一把扯下,在坐骑惨厉的嘶鸣声中,清军抽出腰刀朝着其他箭杆横扫,然后朝着马腹猛
地一刀,扭头朝岸上跑去。
杨光第继续奔跑,一直到了岸边才停下,探头出去时手中飞斧高举起来,但那清军已经远在三十步外。此时杨光第才开始猛烈的喘气,秦九泽也到了岸边,杨光第回头去看时,见到了赶来的满达儿,他的镶铁棉甲胸前位置破了一个口,看起来那支箭没有贯穿甲片
。
对面的那清军失去了坐骑,但获得了三支箭,他似乎也终于缓过气来,弓箭搭上了手中的步弓,一边戒备一边后退。
“秦叔,我们要不要去杀他?”
秦九泽回头看看道,“还有几支箭?”
杨光第立刻道,“没了。”
满达儿喘着气道,“一支。”
标枪游骑也道,“两支。”
几人问话时,那清军脚下毫不停歇,朝着来路飞快的撤退。秦九泽摸了摸自己的箭插,只摸到一根箭杆,他盯着那清军的身影半晌后道,“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