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要明白,务要足兵足饷,以收荡寇实效。”
崇祯点点头,冷冷看向程国祥道,“司农可还有异议?”
皇帝和首辅都表明了态度,明显已经定了调子,程国祥虽然对增兵增饷多有抗拒,但也知道胳膊拗不过大腿,当下放弃了抵抗道,“既如此,便依本兵所言,只是二百六十万两不是小数,各部照原数增减多少,加饷加在何处,均输还是因粮皆需详议。此外往日增饷,工部、太仆寺各有份额,臣请本兵与各部一同计议,又或勋戚士绅捐输若干,以略解民困。”
崇祯面无表情的道,“贼定要大剿,兵定要大用。饷若不出自民间,便该发内帑,帑藏如今空虚,勋戚士绅愚顽不灵,只知抗拒捐输,宁可待贼去了都为他所有,这等人指望不得,还只得是增饷。无论因粮还是均输,主理钱粮乃户部本分,限两日内查明约数奏报。”
程国祥无话可说,但也知道皇帝说的是实情,去年就发旨让北直隶的勋戚、士绅捐输,几乎无人响应,皇帝也没有办法,这筹钱的事最后还是落在他这户部尚书身上。
银子的事情有着落,皇帝又转向杨嗣昌,表情和声调都柔和下来,“此前本兵上本,言及审势用人,办贼之人务要得力,尤以督理二臣最为要紧,朕深以为然。”
杨嗣昌偷眼看了一眼皇帝,见皇帝神色如常,刚才皇帝的话语中,对督理二臣作了特别强调,实际想换的应该是五省总理。
杨嗣昌到京以来,也收到各方的信息,皇帝对王家桢是绝对不满意的,这位五省总理到任之后,到现在没有离开过开封一步,言称是居中运筹。他被替换是必定的,之前宫内外各种消息表明,皇帝属意熊文灿,但此次宿松大捷斩首数千,还抓了火烧凤阳祖陵的扫地王,战果比滁州大捷还多,不知皇帝的心意有没有改变。
口中回复道,“七省十境之中,此前已有之巡抚应堪办贼,其中不乏才德俱佳之人,譬如漕督朱大典、应抚张国维……”
他一边说一边观察皇帝,希望得到一些信息,果然皇帝打断道,“应天兵马一向羸弱,此番宿松可称大捷,足见张国维任事,筹饷选将练兵无不得力,虽申详未至,但运筹用兵料来无差,这个抚臣是用了心的,以此德才巡抚一方应是够了。”
温体仁知道这是皇帝给张国维的评语,也是给温体仁的暗示,此番无论钱谦益案怎么办,不能牵涉张国维。杨嗣昌也得到了需要的信息,皇帝的意思是张国维继续当巡抚,没打算让他接任总理之职。
崇祯扫了三人一眼,“督理抚臣之外,百总千总游参总兵亦要所用得人,安庆守备营的庞雨,自桐城民乱始,已是第四次报捷,想那宿松十三营之中不乏有名巨贼,换作其他参游总兵,或逃窜避贼或闭城不出,待贼走再以零获敷衍塞责,这庞雨却以一营新练之兵独拒群贼,更战而胜之,确属难能可贵。此等精悍之兵,无论防剿皆可大用,此番既然增兵议饷,本兵当不拘于是否四正之内。”
杨嗣昌赶紧道,“皇上属意中兴,自有名将辈出,臣此前思虑不周,回部即作更定。”
崇祯点点头,“朕听说还有人上本弹劾庞雨,说他勾连张国维,虚报战功破格提拔,温先生是否有此事?”
温体仁躬身道,“确有此事,此两本所言之事皆为风闻,张先生票拟着查实回奏。”
温体仁低着头,这两本弹劾游击本是很小的事情,并无人给他打招呼,只是弹劾内容牵涉到了钱谦益和张国维,又成了一件大事,当时是张至发批复的,下应天巡按张暄核查回奏。这种事可大可小,可以顺便把小游击办了,还能给钱谦益加一个操持兵权的罪名,但现在大捷之后庞雨简在帝心,对温体仁就完全没有必要,少一个罪名也足够对付钱谦益。
“但有的人不如此想,看见有人能办事的,不是仰慕效仿,却想着拉下来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