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疼痛迅速袭来。
那流寇见伴当已经没救,转身就要走,剧痛中的唐二栓感觉手臂上又有了力量,猛地大吼一声,右手拼命挥出,飞斧朝着那背影翻滚而去。
……二郎镇外,一队骑兵从隘口方向而来,庞雨在桥头下马,见到了从车马河赶来的塘马。
“报庞大人,陆战司已抓获扫地王,其背部受伤颇重,一直流血不止。”
“哈哈,扫地王!”
庞雨听到这名字几乎要欢呼起来,稳稳心神之后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朝廷对流寇的记功不重首级数,以贼首为第一,特别是有名的大贼,扫地王肆虐北方数省,每次邸报上几乎都有他名字,庞雨认为绝对是皇帝心中的大贼,有了这个大贼,庞雨才算完成了战役目标。
转头去看着庞丁,庞丁神色复杂,两年前这位扫地王血洗安庆,那时庞雨不过一个皂隶头子。
“给扫地王止血,找营中的俘虏去仔细辨认,本官需要万无一失确认是扫地王。”
庞雨转头对传令兵道,“去跟谢召发说,如果确认了是扫地王,立刻押送来二郎镇,陆战司、第一司分驻土峰寨、城河寨,协助甄别俘虏。”
庞雨说完后沿着河沿往南走,市镇南面外,无数马骡散在田野中吃草,更有牲畜在田中吃秧苗,周围也无人理会。
午前庞雨带领第一司一个局赶到二郎镇,参加了进攻隘口的战斗,昨日的大败之后,隘口流寇士气全无,昨晚开始就连夜往广济撤离,守备营战力损失严重,只有少数兵力进攻隘口,虽然火炮众多,但只是虚张声势,无力截住流寇精锐,最终只抓了近千名被抛弃的羸弱厮养。
往旧县里的方向上,第二司没有追上逃跑的闯塌天,宿松范围内的战斗基本结束,守备营沿驿路分散在几个要点上,还有繁琐的善后工作需要完成。
码头上二郎镇的码头上停泊了六艘漕船,二郎桥附近河岸边漂满浮尸,一些俘虏拿着长竹竿在打捞,清理码头的停船区域,码头和驿路上都停满了马车,上面放的都是尸体和伤兵。
庞雨一路慰问伤兵,赶马车的都是俘虏,是昨晚紧急甄别出来会套车和养马的,这些厮养虽是流寇,但一旦被俘之后,比寻常的百姓还要温顺。
此次堵截了四个大营头,有三个的辎重都在车马河,因为形势限制,流寇未能骑马参战,败退后无法带走坐骑,从车马河到凤凰铺之间到处是遗弃的营地,粗略估计缴获的马骡多达五千,车架和牛也有两千左右。
有了这些工具,运送物资和伤员就方便了许多,很快就走到了登船的地方,庞雨左右看了看马车队列,对守码头的军官问道,“周把总是否已经送走了?”
“周把总是前面那艘船走的。”
庞雨想想又问道,“第二司的百总吴达财呢,听说也受伤了,是否在此处。”
那军官茫然的看着庞雨,“属下不知道,这些伤员都是混着送来,属下是第三司的,不识得吴百总。”
庞雨摆摆手,他的军医体系极不完善,就只会一些简单的包扎止血,接骨的医官还是在滁州交换来的俘虏,全军只有一个,基本只能完成少部分战场急救,连个军医院都没有。
“上次在时报上登的招募伤科大夫,南京那边招到多少人了?”
庞丁愕然道,“这事不是我负责,我不知道。”
庞雨哼了一声,带着他往前走了几步,前面全都是马车,与其他马车不同,每辆马车旁边都有一名士兵,间隔三人还有一个镇抚兵。
“这事情是你负责的,运送到长安埠装船送到,一两银子也不能少。”
庞丁脸上全是兴奋之色,“有了这笔银子,少爷就不怕南京那边补不上了。”
“我为什么要把它补上。”
庞雨理所当然的道,“我只怕银子不够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