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烟儿正朝他三人望去,面露不屑之色,鄙夷道“区区三个姜氏的小辈!不足挂齿!”
她也甚是疑惑,不知白无颜在捣什么鬼,莫不是傻糊涂了?!竟让一小丫头片子前来参加比试,虽如此,却也合她心意,此番比试,她定能夺魁!
一名管事爷缓步朝云石之上走去,虽是一把老骨头了,可这抬头挺胸的姿态却着实精神,再清了清嗓子,说道“人已齐!一刻后开宴!”
闻言,众人皆纷纷退去一旁,落座席位之上,准备着待会儿的比试。
姜禛眼前是一张书案,其上空空如也,没的笔墨纸砚,还好她带了。
将砚台自布褂内取出,置在案上,再使墨锭砚墨,出墨后润笔,待一系列繁琐的步骤做完后,恰闻管事爷出声说道“时辰已到!开宴!”
“半个时辰后散宴!”言罢,管事爷便转身离去了。
姜禛将书卷摊开,并未着急下笔,反正写几个大字罢了,半个时辰绰绰有余。
左顾右盼之下,瞧见姜倪正在动笔书写着,此番比试,她代姜氏而来,姜桐生却应手伤,早早便退下了。
狄氏的小丫头狄妲,亦在挥毫泼墨着,别瞧她年纪尚小,这笔头功夫却着实了得,手法娴熟,丝毫不差其他文人多少。
姜禛仍在瞎观望着,迟迟未有动笔,却见不远处有一女子,同她一般,也未动笔,似还在看着自己。
此女便是窦烟儿,她也是瞧着稀奇,自心头琢磨着“那小丫头子为何还不动笔?!莫非她压根便不会写字?!”
罢罢罢,会与不会都是一个样,反正影响不到自己夺魁,想及此处,窦烟儿也不再犹豫,拾起笔来,沾墨写字。
半个时辰已过去大半,一众文人皆已书写完毕,闲来无趣儿,便开始四下交头接耳起来。
“喂!老鬼!你瞧瞧我这字迹,如何?!”
“不成不成!要论字迹,那还得看我的!”
“你们都不行!来!瞧瞧我的!”
“不对呀!你们瞧那儿!那小丫头竟还是白卷!”
“对!当真是白卷!她是代上官氏前来参加比试的吧?!为何还是白卷?!莫非压根便不会写字?!”
逐渐的,越来越多人朝姜禛望去,见她虽是白卷,却又丝毫不慌,一个个的皆摸不着头脑,不知她要做甚。
姜倪同窦烟儿二女皆面露嗤笑,果真如自己所想那般,她竟不会写字!上官氏的那群家伙儿,也是傻糊涂了,竟寻了这么个小丫头片子前来,他们看来是输定了。
“三哥,你确定你未糊涂?!”上官仞询道。
“我确定!这会儿比试还未结束,莫要急着下定论。”白无颜回道。
有人忧,有人喜,姜氏厢房内,姜三爷早是乐开花了,指着槛窗外,嗤笑出声“哈哈哈!那蛮妮竟不会写字,如此还敢前来参加比试,真是丢脸丢到家了!哈哈哈!好呀!”
议论声入耳,姜禛蹙眉,冲周遭之人凶道“吵什么吵?!我会写字!我只是在想写些什么好!”
“哈哈哈!小丫头!莫要逞强!不会也无妨,回去再练个几年亦不是不行。”
“诶!怎就无妨了?!她是代上官氏前来的!败了回去定要挨板子的!”
一听到败了回去要挨板子,姜禛便急了,赶忙拾起笔,沾着墨,自书卷之上写起大字。
嘴巴子亦是念叨个没完“不能败!定不能败!我可不想挨板子!”
“你瞧!那小丫头动笔了!”
“切!做做样子,不愿交白卷罢了,动不动笔都是一个样。”
姜禛缓缓定下心神,渐入佳境,周遭之人的非议声或鄙夷声,虽能入耳,但不入心。
一副顶好的诗词,不会儿便完成了。
刚搁下笔,就闻管事爷一嗓子道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