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財父子二人刚走,这姜老太太又是来了,待半夏挪了个位,入座后便是骂嚷个没完。
“姜樊!你这不孝子!怎怎又打瑶瑶了?!你自个儿说说你有无冤枉她!你自个儿说说!”姜老爷子今儿个算是啥事儿也未做,尽是挨骂了。
“啊!疼!你给我轻点儿!”姜禛趴在榻上,这会儿水心正在为她上药。
虽今下只挨了四下板子,可姜老爷子乃是军爷,手劲儿自不是寻常人能比的,她这屁股早是红一块儿,青一块儿了。
水心将药贴置于手中,同姜禛说道“娘子,您忍着点儿,这药敷着便是如此。”
只见姜禛的两只小手儿死攥着衣袖,将头埋在枕中,小嘴巴子亦是咬着块儿手巾,再闻身后的水心提醒道“娘子,水心可要为您敷药了,您自己忍住了。”
“一……二……三!”话罢,水心便将药贴敷上,而后一阵火辣辣的疼痛感传来。
“啊!疼疼疼!”她这不安分的主儿,竟还在榻上扑打着小脚丫子,这若是动着伤口了,定有她好受的。
陈译亦是问询赶来,却是被阻于门外。
“瑶瑶!我来了!”陈译在外唤道。
闻言,屋头内的姜禛却是着急了,赶忙出声道“译郎!你可莫要进来!”
再是对水心吩咐道“快快快!帮我把裙裳穿好!”
屋头内好一阵的忙活,可算是能见人了。
待陈译进屋,却是瞧见姜禛那惨兮兮的模样,趴在榻上,小屁股亦是撅的高高的,身下还垫着小楠枕。
可算是盼到自家郎君了,连忙伸手而出,落在了他的掌中,娇滴滴的话儿道出“译郎再过来些。”
将自己的脑袋枕在他的腿上,虽是下巴有些硌得慌,可即便如此,仍是不愿离开。
“你瞧瑶瑶今下这样儿,怕是小半个月都不能离榻了。”她倒是言重了,按她这伤势,估摸着恢复十天足矣。
二人尚在屋头内腻歪着呢,姜泸却是领着珺如去了甲字商号。
眼下江洲的草药全是被那李大户所控,没的法子,只得去这儿碰碰运气,若是能从江洲外运些草药入城,那便救市有望了。
他们却是吃了个闭门羹。
这儿的行商定早是被李大户收买了,但凡见着来人乃是姜家子嗣,一概不见。
“你胆敢赶我们走?!”珺如站在门口,两手插腰,同接引对峙着。
倒是谁也不惧谁,这名接引身后可有掌柜的撑腰,吼了句“滚!”后,竟是直接关门送客。
好在有姜泸将她拉开,否则这木门一关,定得撞着她小鼻子了。
愁愁愁!二人这当子被人拒之门外,好不可怜,同那无家可归的浪人一般,只得在街上游荡。
“可恶!待我回去定要同四哥哥说,那个什么甲子商号,我非得抄了它不可!”一旁的姜泸倒是闻着稀奇,虽知这小丫头来历不凡,或是哪个大族世家的小千金,可这张口闭口便要抄家,莫不是哪位达官之后?!
晃眼间,一辆牛车缓缓驶过,车下正有一名老翁手拿牛鞭,不时便会抽在牛儿身上。
牛车上还坐着个小女娃,年纪瞧着倒同青儿一般,可在朝后望去,这牛车之上竟全是满满当当置着各色药材。
“老人家,您这药材是要送去哪儿呀?!”姜泸上前一步询道。
老翁抬头,却见其面色甚差,苦着个脸儿,再是哀叹一声道出“唉!不送哪去,我们是打楚州来的,这会儿子正要原路返回呢。”
“原路返回?!”姜泸不解,可细想之下,似又能寻出些端倪。
若讲江洲附近数十个大小郡城,哪儿的药材最多,那必是楚州了,可惜呀,而今这江洲因李大户恶意压价,这草药早是不值钱了。
这老翁同其小孙女一块儿前来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