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方才缓解。不料在决战之时,身中流矢,当即便倒下了。陛下,臣父万万没有欺君啊!”
“是这样吗?”皇帝肃容问,“可余卿说伤势并不重,出的血也不多。”
“陛下,”燕承仰起头,眼睛里满是真诚,“余将军说的并不假,可他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臣父确实只中了一箭,但这一箭正好射在胸口,以至于旧伤复发,昏迷了好几日才醒啊!”
皇帝皱了皱眉“旧伤?”
“是的。臣父早年攻打津城的时候,胸口就中过一剑,差点命中要害,好不容易捡了条命回来。这次中箭,使得他内里伤势复发,气血两亏,到现在都还拉不开弓,上不了马。陛下,臣父毕竟有了年纪,且身上旧伤缠绵,已经比不得年轻时身强力壮了,现在一到下雨,全身还会疼痛难忍。臣句句属实,求陛下明察!”说罢,燕承深深伏下去。
燕凌也跟着拜下去“陛下,去年臣父奉旨平定西戎,听说巴尔思谋反,急命臣不计代价前去救援。知道陛下意欲亲自教导臣,臣父高兴得很,还写信来叮嘱,一定要将陛下当成长辈一样,既要恭敬,也要亲近。若是臣能跟着陛下学到一些东西,那就是祖坟冒青烟了……”
什么祖坟冒青烟,哪里来的俗言俚语,也是能在朝上说的?皇帝啼笑皆非,不禁笑骂“这是什么话?当朕给他带孩子呢?”
燕凌一听,立刻没脸没皮地顺竿爬“陛下不是已经带了大半年了吗?臣还以为陛下一直将臣当成自家孩子一样看待,莫非是自作多情?”
皇帝彻底没脾气了,呵斥“这里是朝堂,说什么胡话?严肃些!”
燕凌立刻乖顺应道“是,臣无状,臣失礼,臣该打。”
皇帝再次看向燕承,语气缓和“朕记得昭国公比朕还小上几岁,这四十出头的年纪,怎么就亏成这样了?比朕还不如呢!”
燕凌没想到燕凌插科打诨居然对皇帝有用,心里不由想道,这小子还真有点莫名的本事,无论谁都能讨得了好。
“陛下教训得是,臣父如今听了大夫的话,安心卧床养伤,如此日后才能继续为陛下征战。”
皇帝微微点头“昭国公是肱股之臣,朕日后还需要他分忧!”
确定皇帝的态度,燕承放心地说下去了“陛下,臣父命臣进京,除了请罪之外,也是要为陛下分忧的。”
他从怀中取出奏章,双手奉上“臣父得知端王乱政,内侍贪污,想着陛下整顿朝纲定然不凑手,故而命臣将西戎之战所得尽数送来,盼能解陛下之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