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脚过来,在他腿上蹭来蹭去的木小宝,又看了眼纪澌钧,“纪总,这?”
纪澌钧知道她紧张却没问,那必然是已经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他们有话要说,木兮就没打扰,把位置让给姜轶洋,“你们聊,我去下洗手间。”
“小宝,陪你妈咪去洗手间。”
爬起身的木小宝,学着自己在历史书上看到的,引身而起,给纪澌钧行了一个跪拜礼,“是,父亲,孩儿马上就去做,请您放心歇着吧。”
平时调皮捣蛋,今天突然一套礼数还叫他父亲,可着实让纪澌钧经受不住,浑身冒鸡皮疙瘩。
木兮笑着带木小宝去洗手间后,觉得身体发冷的纪澌钧看了眼姜轶洋。
姜轶洋细想了一下,大概只能给纪澌钧这么个答案,“不是费亦行教的,就是跟梁家那位小公子学的。”纪澌钧出事后,他就没时间管木小宝了,这段时间,一直都是费亦行带着人。
且不评论梁平这个人的野心,梁家的家教是很严厉,特别是对待男孩子这方面,应该都有关系,纪澌钧递了眼自己旁边,“坐吧。”
“不了,我还是站着舒服。”他很清楚的知道,要想彻底保持原来的样子,就必须时刻注意距离。
“坐。”
“不……”
话没说完,姜轶洋就让纪澌钧拽了下来摔坐在一旁。
情况紧急,纪澌钧没有多少时间能跟姜轶洋细说,得趁着某些人回来之前抓紧时间跟姜轶洋讲明情况,“刚刚,他准备对我下手,太太进来后,看到他手臂没来得及盖回去的被子,应该是怀疑他了。”
难怪刚刚什么被子的,原来是太太发现不对了,“你看见了,你早就醒来了?”
麻药过了没多久,他就醒来了,“若不是刚才,情况紧急,我也没打算那么早就醒来。”
“狐狸尾巴已经初现原形了,现在醒来也没关系,就怕……”
“怕蛇不顺着杆子上来?”
“嗯。”
“剩下的,就看你了。”
“他们信吗?”对方会那么轻易就相信他?就凭一份遗嘱,一句话,门口那点争吵?
“他们不会完全相信你,一切都是出于利用,你自己要小心。”不会有信任,但那点利用,也足够了。
“我会的。”不管他的出身是什么,他永远只记住一点,他是纪总的私人助理,就算是粉身碎骨也要护纪总周全,“那太太,会不会有危险?”
“她很聪明,除了人身安全,其他都不用太担心。”想到什么,纪澌钧递了眼洗手间那边,“这件事委屈你了,就当做是父债子偿,你打吧,不用客气。”
你打吧,说的还真够轻松的。“没有什么父债子偿,一切都是我该做的,我跟费亦行,老冯,老吕都一样。”他不喜欢纪澌钧对自己区别对待。
“不来几下,田晖随时都有可能怀疑这件事的真实度。”
这个田晖,是纪总出事以后,才“露相”,怎么,纪总是一早就盯上人家,连名字都知道了?“我下不了这个手,让费亦行来吧。”
“你要跟他们一样,就不会说这句话了。”这么做,也算是助姜轶洋在某件事上一臂之力。
“我……”解释越多,越刻意,“我知道了。”就怕费亦行要知道,得跟他拼命。
田晖随时都有可能回来,现在再谈什么也不合适,纪澌钧见姜轶洋还站在这里,递了眼洗手间那边,“别站着了,动手吧。”
他还是头一回瞧见这种,上赶着把儿子交到刑场的人。
出去找人的田晖,带着几人跑向纪澌钧房间,刚进门,就听见木小宝的哭叫声。
“呜呜呜……”
走在最前面的费亦行,听见木小宝的哭声,正要过去安慰人,就听见纪澌钧一声斥责,“你在这里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