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住了脚步,“奶奶,这里麻烦你了。”
“麻烦我有什么用,他要自己去见阎罗王,我也拦不住。”再说了,纪澌钧是那种甘心咽气的孬种?
老夫人这风凉话刚出口,梁浅就看到纪泽深站不住了,拉着脸就要过去替纪澌钧说话,赶紧拽住人。
这些难听的话,费亦行都听不下去了,可现在这个情况,太太都在硬撑着,随时都会因为心理防线奔溃就哭出来,他再对老夫人的话不满,也不能在这个时候跟老夫人刚起来,以免太太控制不住场面,顺着心里的情绪,眼泪就出来了。
重新提步的木兮,冲着梁浅点了点头,梁浅回了木兮一个眼神,让木兮放心。
目送着木兮远去的身影,直到木兮和费亦行的背影消失在眼前,纪泽深才收回目光,本来心里那口气已经散了不少,结果看到老夫人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纪泽深就火了。
可从小受纪家家规管制长大的纪泽深,骨子里早已经注入了家规的条条框框,哪怕是火气上来,却还是习惯性的压制住怒火说话,“奶奶,以后,请你别再这样。”
老夫人没有理会纪泽深的话,抬眸望着骆知秋。
见老夫人有话要说,骆知秋立即上前,弯腰听着老夫人说话。
“你给丁池打个电话,叫他带点人过来,在楼下拦着,不接受任何探视。”
她倒觉得,大家伙来探望纪澌钧,是好事,“妈,还是让她们来吧。”
听到老夫人连探视都不准了,纪泽深刚挥开梁浅的手,要过来替纪澌钧打抱不平,就听见老夫人噘着嘴接了句,“那是什么地方,能出车祸?他要没踩到人家痛点,谁敢光天化日之下跑到梁帅家门口去撞他?”
老夫人的话,让周围的人很快就冷静下来,理性分析这件事。
“妈,我知道了,我现在就给丁池打电话。”
骆知秋刚走开,老夫人就看到板着脸站在路中间的纪泽深,老夫人拉下脸质问一句,“处在半路干什么,给谁当程咬金呢?”
“奶奶,没想到,你还知道关心我家钧子。”
她怎么不关心纪澌钧了,那家伙不是挺有本事的吗,她倒要看看,还有多少没使出来的能耐。“你们几个,没一个让我省心,一个比一个会惹事。”叹了口气的老夫人,双手握着拐棍,又低喃一句,“还是我家小宝乖。”
难怪阿兮能接受老夫人,看来,这老夫人也会审时度势,该糊涂的时候不糊涂,梁浅看回纪泽深,“我们去旁边等吧,他二叔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
目光垂落的纪泽深,望见梁浅眼眶还红彤彤的,捧着梁浅的脸,擦去她眼角的泪痕,“以后,这种场合,你这个做大嫂的,得带好头,她没哭,你哭什么。”
她还以为,纪泽深这会子心都在木兮那里,这话听着像是责备,不过,语气却是有几分温柔的,满足的梁浅用力握紧纪泽深的手掌,以前她总是跟纪泽深硬碰硬,甚至是有时候,一分都不退让,自从回到纪公馆以后,做了这“受气小媳妇”,日子是窝囊了一些,不过每一次,纪泽深对她好的时候,她就觉得一切都值了。
“你家钧子都出事了,我当然得替你难过了。”
“这才像话。”
她说说而已,纪泽深还真是得寸进尺了,现在就让纪泽深使劲造吧,等纪泽深爱上了她,到时她梁浅,有的是时间,让纪泽深试试她的本性,新账旧账一块算也不迟,为谋幸福,能伸能屈才是厉害的角。
梁浅一只手落在纪泽深怀里,一边给纪泽深整理着来时被人扯歪的领带,一边从纪泽深的立场出发,张口就是纪澌钧,“阿深,我们是不是要安排人过来医院照顾他二叔?”
“嗯。”
坐在凳子上听到这话的老夫人,悄悄瞥了眼梁浅,看来,这梁浅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