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冯少启一块点头送人的费亦行，在纪澌钧走后，马上给冯少启鞠躬道歉，“老冯，这回是我不对，下回你逮住我，我绝不求饶跟你走。”

又开始得寸进尺了！这事没什么可谈的。“我看你就是欠揍，脑子不清醒是不是，放着董事长不做，偏要打工？”

哎，说起这事，老冯就没他清楚了，笑着的费亦行，摇晃手里的文件，“这你就不懂了，别说董事长了，就算是拿青风俱乐部的会长跟我换，我都不换。”最值钱，不，这说法太肤浅了，最宝贵的位置，就是纪总身边这个助理的位置。

他这个位置就是，前有靠山石挡风，后能尽情翻跟斗，出了事，又有人替自己收拾烂摊子，最重要的是，离纪总远了，他没安全感，一脸傲娇的费亦行，拍了拍冯少启的肩膀，“老冯，不好意思，让你替我打工了，我又坐享其成了。”

明知道这句话是笑话，可咽不下这口气的冯少启，目光落在费亦行的手背上，一股念头冒起，在他快克制不住想要将费亦行撂倒的时候，看见费亦行手里的东西，他忍住了，下一回一块算，暗暗在心里压了口气的冯少启，努力恢复平静，“以后，我不能常伴纪总左右，你工作上得比现在更细心才行，特别是随时掌握赫总跟小汤总他们的动静。”

“什么意思？”收回手的费亦行，一脸好奇盯着冯少启。

“据我所了解，人家想拜师学艺，我担心日后有人生异心对纪总不利，你是距离纪总最近的人，这道关你可得把好。”

知道事情严重性的费亦行，表面上装的特别轻松，“老冯，跟你说句实话吧，纪总是不可能收徒弟跟学生的，真要叫师傅跟老师，那纪总就只有我一个徒弟跟学生。”这也是他不愿意离开纪总的其中一个原因。

“我说费亦行，你脸皮怎么就那么厚呢？”难怪用董事长做筹码都不换，原来费亦行要的是纪总身边红人的位置。

“没办法，谁让我是，太太宝少爷小姐之外，纪总目前心上摆着的第四个名额，我也不想飘，风太大就吹起来了。”

他这辈子真是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实在是憋不住了，冯少启反手扣住费亦行的肩膀，正准备将人一个过肩摔丢出去，还没提起费亦行，手就被费亦行反扣在背后直接摁倒在书桌。

压在冯少启后背的费亦行，那张嬉皮笑脸的面容瞬间被一抹阴沉取代。

一道低沉的嗓音响起在冯少启耳边，“老冯，你知道我的代号叫什么？“

纪总说，他的真面目太血腥，会吓跑那些温室里的花朵，所以从他的名字出现在集团人事档案那天起，他就戴上面具穿着西装打领带跟着纪总进纪氏集团，化身一个举止斯文有规矩单纯手无缚鸡之力的助理，若非冯少启想偷袭他，他真不愿意露出真面目跟冯少启打交道。

一抹阴鸷浮起在那双修长的眼眸里，逐字轻咬，从尖锐的牙齿下吐出两个字，“野狼。”

抵在冯少启后肩的手挪到冯少启胳膊跟肩膀的关节处，随着进出的呼吸，手指一点点陷入冯少启的骨骼交界处，“抓捕追踪猎物是我天性，撕碎猎物是我本能。老冯，别想教训我，除非我愿意给你机会，知道吗，嗯？”

“哼……”感觉自己的骨头关节要被硬生生分断，疼痛让冯少启的额头迅速布满冷汗，“费亦行，撒手！”

他们四个人都是纪总的亲信，他怎么不知道费亦行还有另外一幅面孔，只是他没想到，费亦行突然就翻脸了。

纪总说，他嗅到血就兴奋，这是对他最贴切的一句形容词，就算他掰断了冯少启的手，纪总也不会说他半个字，“今天，到此为止。”收住眼中的杀戮，将那抹溢出眼底的兴奋一点点压制回去。

直起身的费亦行，收回手，回到刚刚的地方，把散落一地的东西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