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障眼法,有可能得到重用的根本就不是梁先生,而是纪澌钧。”
“这么说,年先生来景城主要是去见纪澌钧?”
“这也不是不可能,就在刚才,在山海湖的时候,有人看到陈磊跟梁先生打完招呼后就去找纪澌钧了,你以为,那么精明的陈家父子,为什么还会在现在跟纪澌钧有接触,一定是背后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消息。”
“你说的不无道理,还记得纪家纪心雨结婚那晚那条项链,我至今都在好奇这件事,兴许那就是间接对我们释放出某种信息,真要是纪澌钧,恐怕我们都完了。”
“日后要是有人追问什么,你就说是梁家父子指使你做的推脱就好了,我给你个建议,中不中听你自己考虑。”
“什么建议?”表面看似镇定的孙奇瑞,握住杯子的手微微颤抖。
“去投靠陈家。”
“什么?”
“奇瑞啊,没有多少时间了,跟着梁家一块完蛋,还是另谋活路,你自己考虑清楚了,我这边还有事,先这样了。”
“好,谢谢你告诉我这个消息。”
“客气什么,大家同学一场。”
挂了电话的孙奇瑞为了平复自己内心的不安,拿起一颗棋子投递向棋局,忽然两根手指上下分开,白子掉落在棋局上。
“咚——”
棋子落在棋盘上的声音,就像是一颗石头投入平静的湖,千丝万缕随之露出水面,情绪逐渐焦虑的孙奇瑞,感觉到自己的左眉心狂跳不止。
意识到自己的注意力已经不在这盘和梁平博弈的棋局之中,为了努力安抚自己的情绪,尽快恢复正常的孙奇瑞,赶紧把棋局上被自己打乱的棋子摆回原位。
“奇瑞啊,你这不是趁着我走的时候,想偷换棋子吧。”
回来的梁平正好看到孙奇瑞摆弄棋子的手,笑着问了句。
手中的动作顿住的孙奇瑞,根本想不起来,之前这盘棋棋子的走向,只能顺势打乱,“哎,没想到被看见了。”
“哈哈哈……”回来的梁平,坐下后,端起茶杯,“我们再下一局。”
“是。”
收着桌上棋子时,孙奇瑞的心早已经不在这盘棋上面,这通关系到他前程的电话,让他无法再冷静下来,若是别的事,他还能平心静气等候时机,可现在他知道,梁帅出事了,梁家已经永远没有出头之日,他也熬不到等梁栋长大的时候,兴许,根本不会有他想的那么好的这一天。
前程事小,性命攸关这一事,不得不让他重新考虑某些事情。
“奇瑞啊,你怎么这个脸色,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他很少见孙奇瑞静不下心。
“没有……”他顺口而出的两个字,就像是他现在纠结的事情,他不想做个忘恩负义之徒,可是……
没有?“有什么话在我面前还需要躲躲藏藏的?”
“其实……”话到嘴边又一次顿住,他不想遗弃梁平,可是这段时间来,他尝尽了失势带来的辛酸,他渴望重新拥有权利,他不想像只蚂蚁一样被人踩死,他孙奇瑞的人生不该是这样的。“是梁先生,他出事了。”
“……”手一抖,茶水溢出杯沿落在指背上,压了一口气的梁平,语气冷淡,“他已经跟梁家划清界限,出了事,又与我们有什么干系。”端起杯子,喝着茶时,因为手抖,被茶水烫到嘴的梁平,怕被孙奇瑞看出端倪,不敢放下茶杯。
“这一次不是小事,他跟南清和之间的金钱交易被人发现了,他被带走了,就算那些事情与南家没有关系,可是未必有些人不会把两者混为一谈,我就是担心这些事情,只可惜这段时间,一些关系都断了,又不能打听到进一步的事情。”
“咚……”
客厅那边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