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尤珍把心里的怨气也发泄出来,两人争吵一番后,又回到各自的位置沉默不做声喝着酒。
同片天空下的另外一个区。
从睡梦中醒来的覃毅,穿着睡衣下到一楼客厅,诺大的房子里,只有他旁边的桌子亮着台灯,看了几眼手机的信息,覃毅就心烦意乱把东西丢到一边,捂着额头。
没有放弃暗中吞并简氏的他,本该知道“好消息”以后,心里也跟着开心,可是却让另外一件事占据了他的思绪,回想起在景城那晚,沈呈口中那些话,他的注意力都被这件事左右。
那天晚上,沈呈说了一些话,可是他并没有从那断断续续的话中打听出来沈呈心中牵挂的人是谁。
从那扇门出来后,他就改变主意了,他不想让沈呈死在自己手上,他想让沈呈为他办事,可要拿下沈呈,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唯有找到那个人,抓住沈呈的软肋才能控制住沈呈。
不是他对自己的能力不够自信,实在是……
想起一些事情的覃毅,又一次捂着额头叹息,这时,在寂静的客厅里,一阵脚步声闯进他的世界,也让清醒过来的覃毅知道窗外吵杂的雨声,让找不到真相的他,心里变得更加烦躁。
进来的人路过客厅,一开始没发现覃毅,后来想起自己看到客厅有灯这才退了几步回到客厅。
低着头的覃毅没看来人,语气疲倦问了句,“那么晚了,有什么事?”
“白先生来了。”
听到白一近没经过自己同意就跑到这里来找自己,恼怒的覃毅立刻质问一句,“谁让他过来找我的?”
“他没有带人来,就一个人,现在人在门口。”
看来,是他对这个白一近太好了,才让这个白一近得寸进尺,这里是什么地方,也是白一近能来的?“马上让他离开这里!”
“是。”
男人掉头出去,快走出客厅的时候,听见身后响起,“让他进来。”
“是。”他知道这个白一近是覃毅赚钱的工具,所以大晚上的,明知道覃毅没把人叫来,还敢过来找覃毅。
没一会,开着暖气的屋里,好似有一阵夹杂着凉意的风雨吹进来,紧接着是轻快的脚步声。因为屋内只有一盏台灯亮着,看不清来人的覃毅,只是隐约望见自己跟前多了一个散发出冰凉气息的东西。
他差点就忘记了,现在白一近还有用,“过来吧。”
明天还有戏要拍,他没有跟任何人打招呼,就跑过来找覃毅,他知道自己又给覃毅惹麻烦了,也知道覃毅不喜欢他没规矩,咬着下唇的白一近,挪着小步朝暖黄灯下半个身影在暗影下瞧不清喜怒的男人走去。
走到来人跟前,扶着沙发蹲下的白一近,手落在男人膝前,“对不起,我……”
没等白一近道完歉,一个温暖的掌心落在白一近脑袋上,“外面下雨了,也不知道打把伞,要是感冒了我会心疼的。”
“……”此时窗外哗啦啦的雨声就像自动被隔绝在两人的结界之外,他的耳边只有覃毅替他挥走羽绒服上水迹的摩擦声,那种声音,不止好听,还像飘雪的寒冬里,能温暖人心的炭火。
那双因为害怕遭到责罚和驱赶而布满了紧张的双眸,此刻随着覃毅的关怀,瞬间溢出泪花,别过脸,脸颊贴在覃毅手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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