钧立即给费亦行打电话让费亦行过来开锁。
过来的费亦行,花了将近一个小时都没能把锁打开,一脸无奈看着纪澌钧,“纪总。”
“没用的东西!”
看到费亦行要起身走人,那对费亦行无能不满的命令声即刻落下,“你给我守在这里,太太要有个闪失,我宰了你!”
他只是个助理,又不是开锁匠,他已经尽力了,纪总怎么能因为自己进不去主卧和太太睡觉,就那么残忍对他,费亦行可怜巴巴用手指着阳台外吹进来的冷风,“纪总,夜深了,天好冷。”
办事不利,还想进屋?门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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蹲在地上开锁,开了将近一个小时,腿发麻的费亦行,起身的时候,双腿发软无力,血液循环时,又痒得让人想发笑,控制得住笑,控制不住自己的腿,费亦行扶着落地窗起身,手擦过窗户发出的声音,让纪澌钧误以为木兮醒来把窗户打开了。
收回腿想回到主卧那边的纪澌钧,因为一时心急,拉扯到手腕上的旧伤口,痛到纪澌钧的手瞬间失去力气,整个人摔坐在两边阳台中间的隔墙上。
望了眼对面以一个跨坐的姿势摔坐在隔墙上的男人,费亦行机械性的缓缓转动身体,装什么都没看到。
“……”
空气陷入一片寂静之中。
费亦行只听见身后的动静和呼吸都变得异常缓慢。
嗯。
很痛。
以那个姿势摔下去,一定很痛。
就连男人落地时,那个脚步声都是轻的听不见的。
嗯。
一定是扶着墙,小心翼翼下地的。
很痛。
绝对很痛。
背对着费亦行的男人,在回到次卧的阳台后,下唇一点点收进牙齿,哪怕真的很痛,他也不能丢了形象,必须得装作当时根本没发生任何事情,他还是那个纪澌钧,抬步进次卧的男人,前脚刚踏入次卧,男人立即将紧握成拳的手放到嘴边用力咬着自己的手指转移痛意。
趴在阳台偷看纪澌钧的费亦行,叹了口气。
他家纪总,就是那么死要面子。
痛就痛,叫出来又不丢脸。
“阿嚏……”
连打个数个喷嚏的费亦行用手揉搓鼻子。
幸好,阳台还有桌凳。
脱了外套的费亦行,坐下后,双腿放到玻璃桌上,将外套盖在自己身上。
回到房间,洗漱完,因为担心木兮,还有那个跑到乔隐那里去的臭小子,一晚上,纪澌钧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就在他好不容易有些困意时,一声恐惧的惨叫声滑破了沉静在一片阴谋之中的黑夜。
看了眼窗外的天空,纪澌钧不知道此时是几点,只能捡起一旁的手机。
04:45
将手机丢回一边。
刚合上眼,还没过数秒,再次睁开眼的男人,立即掀开被子,起身推开落地窗出到阳台,看了眼主卧那边。
望见主卧还熄着灯没什么动静,纪澌钧眼中的神色才稳了几分。
掉头回主卧的男人,再次出来手上多了一床被子。
抱着胳膊卷缩在桌凳之间休息的费亦行,下面漏风,冷的直哆嗦,忽然一个温暖的东西丢在自己身上将自己包裹。
从睡梦中露出笑容的费亦行,抱着身上的被子亲了几口,“老姜,还是你对我好,暖呼呼的,不像纪总冷冰冰,没良心,活该不能抱老婆睡觉觉。”
“沓沓沓……”
一阵凌乱而又匆忙的脚步声,从阳台下跑过。
纪澌钧从阳台上探了个脑袋往下看。
“刚刚那个声音是从雅宁夫人房间传出来的,快过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