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低着头的女人，小声问了句“天使，我好久没看到你了，你去哪儿了？”

他以为，人疯了，不会有记忆，没想到木兮一发病，就记得之前的事情，“我，去保护别人了。”随便找了句借口搪塞木兮，见木兮有些心不在焉，乔隐趁机收回手。

在木兮好像察觉到什么看过来时，乔隐把馒头递给木兮，“吃吧。”

对面的人摇了摇头，“我不能吃，我吃了你就没得吃了。”

她就是靠着这点愚蠢的善良才博得纪澌钧的喜欢，让纪澌钧为了她和董雅宁作对？若不是木兮，纪澌钧又怎么会让董雅宁如此痛心，他该恨木兮，可不知为何，他却无处恨起，“我有很多，你吃吧。”

盯着他看的女人，歪着头冲着他笑，伸手接过他递来的馒头，像是饿坏了吃的狼吞虎咽。

那披头散发的样子，真是像极了疯婆子，要是纪澌钧瞧见了，怎么会喜欢她，看不过去的乔隐，伸手给木兮理头发。

低头啃着馒头的女人抬头看了眼乔隐，又是冲着乔隐笑，“天使，你真好。”

木兮的话，让乔隐知道，自己看不过去就帮木兮整理头发的举动有多可笑。

乔隐立即收回手，还是赶紧把事情办完了，早些离开，省的被这个疯子带的自己也神志不清，乔隐从口袋拿出几张纸递给木兮，“帮我再折一个纸鹤吧。”

递过去的几张纸，乔隐发现有些纸染上了自己手上的血，在乔隐想挑出一张干净的递给木兮时，一只布满伤痕的手伸过来拿走他手上几张红纸，把东西放到地上后，女人拉过他的手，用自己的袖子擦干净他手上的血迹，“手擦干净，就不会弄脏了。”

木兮说的容易，现在擦得干净，将来必然又会弄的一手血，不然他也不会无法接受原本就能干净的东西弄脏了跑来找木兮再折一只。

将乔隐的手擦干净后，木兮挑了一张给乔隐折纸鹤。

寂静的房间里，安静的连彼此的呼吸声都没了，在乔隐看着那一张裁剪四四方方的纸一点点成性时，对面低头的女人低声念叨，“天使，那些恶魔欺负我，我很快就要走了，再也不能帮你折纸鹤了。”

木兮说得对，她很快就要离开这个世界了，正是因为如此，所以他才想告诉木兮，“我跟刚刚那个人一样，是恶魔，我也会送你走。”

低头的女人抬起头看着他时，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恶魔会欺负我，而你，一直在保护我。”

他没有保护木兮，他只是不能让木兮死在别人手上，因为，木兮要死在董雅宁手上，他才算任务完成，他知道，不管自己怎么和木兮理论，眼下的木兮已经疯了，说的再多都是对牛弹琴，没用。

看到木兮那半张红肿的脸，乔隐刚抬起的手便缓缓放下。

收回手的乔隐，将饭盒里的馒头逐一拿到光下擦干净，再将盒子盖上放在两人中间。

木兮将折好的纸鹤递给对面的人，“这一次，别再弄脏了。”

伸手去接纸鹤的乔隐，手从黑夜伸到光线下，看到自己指甲缝还有血迹，乔隐赶紧用衣服擦干净，直到手上的血迹全无，乔隐才接过纸鹤。

乔隐取出手帕，将纸鹤包裹数遍再把东西放进西装内袋。

拿到东西了，他也不该久留，毕竟，董雅宁随时都有可能派人过来处置木兮，若是被人发现他在这里，到时他可就说不清了。

准备起身的乔隐，看到坐在地上可怜无比的女人，乔隐将手上的饭盒递给木兮，“吃吧，吃饱了，记得，下一辈子别做他的女人了。”

“他是谁？”

是啊，木兮都疯了，又怎么知道“他”指的是谁，乔隐无奈笑了笑，没有再理会地上的女人。

起身离开的乔隐，将门关上时，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