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自己甩开泰勒去见高博文,纪优阳知道了心里肯定不舒服,以为他和高博文在一起做了什么对不起纪优阳的事情,沈呈侧过身望着纪优阳,放在桌上的手挪向纪优阳腿上,握住纪优阳的腿,“我去见高博文,只是想跟他说……”
沈呈话没说完,拎起水壶的纪优阳重新将水壶放下,从高脚凳下来转身走向冰箱。
话解释到一半,纪优阳就走了,望着那个连解释都不想听的纪优阳,沈呈心里五味陈杂,起身跟了过去。
来到冰箱门口,纪优阳刚要打开冰箱,一只胳膊越过他的肩膀摁住冰箱门,随即而来的是将他抱住的沈呈。
那凑到耳边的气息,有各种酒味。他喝酒,但不喜欢酒味,更厌恶沈呈这种混杂的气味,在纪优阳想把人推开的时候,一个略微低沉的声音响起,“aug,别这样,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情,你不该用这种态度对我。”
沈呈做什么,是沈呈的自由,只是他经历了太多的欺瞒和背弃,一时间难以习惯连沈呈都会像那些人一样欺瞒自己,“哥,你醉了。”
“我去找高博文,只是为了黄印蓉的事情,除此之外,没有别的。”被酒精控制住情绪的沈呈,双眸比平时多了几分忧伤,用力抱紧纪优阳,像是害怕纪优阳会抛下自己离去。
是么?如果真是这样,为什么会甩开泰勒?如果不是他恰巧在停车场看见沈呈和高博文走在一块,沈呈是打算瞒到什么时候再告诉他?纪优阳抓住沈呈圈在自己腰间的胳膊,拉开后,还没等他将人推开,沈呈就一个快步上前,将他推到冰箱门。
“咚……”身体撞到冰箱门的纪优阳,后背传来的疼痛让纪优阳忍不住昂头喘了口气。
再次将纪优阳拥入怀中的沈呈,抱人抱得比上一次还用力,沈呈说话的时候,那夹杂酒气的气息喷洒在纪优阳耳边,“aug,别这样对我,我受不了。”
沈呈是真的喝醉了,要没醉的话,怎么会像现在这样祈求他,清醒的沈呈,应该是那个清者自清甚至是不屑于解释的人,可有件事,不管沈呈是清醒还是喝酒,他都能从沈呈身上找到答案,那就是,沈呈和高博文在一起做了什么。
他心目中的沈呈,是那个不畏权贵,不与高博文那种肮脏的人同流合污骨子里清清白白的人,沈呈明知道他恨什么,不喜欢什么,可现在,沈呈这身味道足以证明,沈呈做了让他失望的事情。
纪优阳别过脸,鼻子贴在沈呈耳边,那一声沉重的吸气里带着对沈呈某些行为的失望,“你醉了,好好休息吧。”纪优阳垂落的手抬起伸到沈呈胸口用力将人往外推。
被纪优阳推出去退了几步的沈呈,后腰撞到桌子,那阵痛感随着身体里的每一根神经传遍全身也传到了他的内心深处。
那双深邃的眼眸里,微微颤动的目光望着头也不回离去的身影,直到一声用力的摔门声响起,沈呈才轻轻眨动双眼,嘴角勾起一抹自讽笑容的沈呈抬头看着天花板,在眼睛开始泛酸那一刻,沈呈一个转身将桌上的东西全数扫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