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澌钧收回打量盒子的眼神,“妈,我先去公司了。”
“好。”听到纪澌钧要走了,董雅宁将盒子放在餐凳上目送着纪澌钧离去。
快走到房门的时候,纪澌钧瞧见拉开一条缝隙的门速度飞快关上。
偷听的丁如意把门关上后,背对着墙根而站,没一会旁边的门打开了,丁如意转身看着纪澌钧,笑着点头,“纪总。”
“嗯。”出来的纪澌钧,扫了眼丁如意后提步往外走。
看到纪澌钧走了,丁如意偷偷喘了口气,虽然她不怕纪澌钧,可是每次纪澌钧在附近的时候,丁如意总感觉压力特别大,而且,以前纪澌钧对她有恩的时候,她还觉得纪澌钧挺好说话的,不知道为什么,这次回景城,她发现,纪澌钧越来越难说话,不止平日里说不上话,就连纪澌钧对她也是无比冷淡。
走了没几步,纪澌钧放在内兜的手机响了,掏出手机看了眼来电显示的纪澌钧,回头望见丁如意进了董雅宁房间。“喂?”
“纪总,费亦行抓到一个可疑人物,我这边审问过了,他什么都不肯说,但是从他身上找到了短发和宝少爷的相片,我怀疑有人对宝少爷的身份起了疑心。”
“还找到什么?”
“除了这两个没有任何线索,是不是等你过来再处理他?”
“不用了,让他从哪儿来,回哪儿去。”
“是,我继续查。”
电话挂断后,下楼的纪澌钧,脸色沉沉,嘴角挂起一抹无奈的笑容。
从儿子的身世再到他亲耳所闻,明明看懂了,可他却觉得自己根本看不懂这一切。
站在楼梯之上的男人停下步伐望着台阶下繁华的一切。
权利和荣华富贵真的有那么重要?
重要到,连亲生骨肉都能利用,重要到,连人性都可以毁灭?
想不透的纪澌钧无奈笑了笑。
散步回来的骆知秋正要回书房去处理事情,见纪澌钧下来了,骆知秋停下步伐等着人,“纪总。”
“嗯。”
虽说,纪澌钧看起来和平时的表情没什么两样,但是整个人却没什么精神,她本不该担心这些,可是老四的态度,还有今日发生的事情,让她有些疑惑,跟上纪澌钧的骆知秋见纪澌钧出了门往车库那边走去,“费助理没跟你回来?”
“没有。”心里一团乱的纪澌钧,现在只想找个地方冷静一下。
“我听方秦说,老四去找你喝酒了,不管怎么样,都很谢谢你把老四送回来。”
“我还有事先走了。”纪澌钧加快步伐往车库走去。
听懂纪澌钧意思的骆知秋没有再往前走,而是停下步伐望着纪澌钧离去的背影。
这怎么上去跟下来不是一个状态?
到底又是怎么回事?
怎么她今天连连犯晕,是太累了,精力不够思考,还是她道行太浅,看不透?
“沓沓沓……”一个轻快的步伐从身后传来,回头的骆知秋望见快步而来的莱恩总管。
“什么事?”
“夫人,赖家那边派人来送帖子。”
“什么帖子?”这赖家还在挣扎?指望着靠她度过难关?
“赖太去世了,想邀请您过去吊唁。”
“什么,黄印蓉死了?”骆知秋一脸震惊像是不相信这黄印蓉好端端就没了。“她们赖家不是高调派作风吗?怎么网上没点消息?”
“我也是刚知道,夫人,放不放送帖的进来?”
“死者为大,先让人进来吧,这去不去,得等四少酒醒了,问问看。”现在对赖家那边的态度,已经不光是你来我往的人情,这一举一动都牵扯到集团利益,不能马虎。“这赖家,就请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