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说话啊,梁号材把她怎么了?”纪优阳因为紧张木兮,一时间没顾及到沈呈受伤的手,用力抓住沈呈的手。
伤口上传来的疼痛,令沈呈不自觉皱起眉心,“高博文的手下混入了梁号材的人里,在医院把木兮带走,被带去哪儿了,只有高博文清楚。”
“这么重要的事情,你为什么现在才说!”纪优阳似乎责怪沈呈欺瞒自己那么久。
被甩开的手撞到桌上,同一个伤口被纪优阳伤了两次,有多痛只有他自己清楚,皱着眉的沈呈语速平缓,好似在说着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他是纪澌钧的女人,你要习惯,她的死活跟你无关。”
沈呈此时冷淡的样子,让纪优阳特别不满,“我已经答应你不去找她,但是我爱她,那是不能改变的现实,哥,等你学会爱一个人了,你就不会用这种冷血无情的语气跟我谈论这件事。”
看来,在纪优阳眼里,他就是个没有感情,不懂得什么叫爱,心硬如石的怪物。
这是他第一次,从纪优阳眼里看到恨意和不满,也许,和木兮比起来,他根本算不了什么,沈呈无奈到深呼吸一口气,仍旧保持一惯的平静语速,“我只是做了我所处的立场该做的事情,如果伤害了你,对不起,但我下一次还是会这样做。”
他恨沈呈对木兮无情,可是在看到沈呈眼里的失落时,他也懊悔,懊悔自己不该因为木兮失去理智这样伤害一个关心他,对他好的人。
在沈呈转身离去那一刻,纪优阳抓住了沈呈的手,低头望着沈呈被他抓到红肿的伤口。
他知道,纪优阳很痛苦,他没爱过一个人,不知道放弃对方,自己会有多痛苦,但是他知道,纪优阳恨他责怪他时,他的心会很痛,那种感觉就像是,他变成了一个残忍的人伤害了自己最在乎的人,后退的沈呈提步回到纪优阳面前,掌心落在纪优阳的脑袋上,“aug,如果恨我,你会好受点,那就恨我吧。”
双眼通红的纪优阳昂起头望着沈呈,“你希望我恨你?”
“毕竟,是我让你放弃她,是我为了大局,一次又一次对付她,你恨我,也应该。”心中有恨,有时候也是一种解脱的方式。
沈呈总是这样为了他,什么都愿意付出,正是因为这种无条件的好,让纪优阳不忍心甚至是有愧于沈呈。
纪优阳那复杂的眼神,让沈呈心里不太好受,也许他该让纪优阳冷静一下,沈呈低头望着自己被纪优阳抓的紧紧的手,“时候不早了,我回去休息,你也休息吧。”
“我都认错了,你还走什么?”
在希望纪优阳能遵从他的意见放弃木兮时,他看到纪优阳为了他一次又一次妥协活得那么痛苦,他心里也不好受,“我不休息,我也得处理下被你抓红的手不是?”
“我还以为是多大的伤口,就这点小伤,以后别给我打电话。”纪优阳把人拉到跟前后,整个人像是疲倦的很靠在沈呈的怀里,垂落的目光看着沈呈的皮带,手指勾着沈呈的皮带边缘,闭上眼用时间和呼吸调整自己的心态,让自己冷静下来,别再像刚刚那样把什么事情都怪到沈呈头上。
“我对你的地方不熟悉,要找东西,还不得给你电话?”
“不是我的地方,是我们,我们的家。”在他这句话说完后,他很明显听到沈呈的心跳声变得有点低沉。
“我不喜欢这个地方。”特别是,这个地方是纪优阳出钱买的。
“哥,你知不知道……”坐在书桌的纪优阳起身,搭在沈呈皮带的手顺着皮带来到沈呈的后背,手指贴在沈呈的后腰,恨不得每一根手指都陷入沈呈的身体,把沈呈那所谓不值钱的骨气一点点掰断,“每一次你忤逆我的意思时,我都在想,驯服你该用什么招术。”
沈呈别过脸,下颚碰到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