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泽深知道梁浅因为刚刚没如意离开心里正不痛快要借机发泄,他没有搭腔,就静静坐在一旁目光担忧看着车窗外的木兮。
她非常讨厌纪泽深这副成熟稳重不轻易跟人吵嘴的性格,每次和纪泽深吵架她都像对空气说话,要不是越说越火就是说着说着没意思不想说,纪泽深这会不说话了,梁浅的气也逐渐消减,可看见纪泽深一直看着木兮,而且是看得目不转睛,梁浅心里就莫名酸溜溜,“那么心疼舍不得她怎么不把她带回罗马去,真是够伟大,不止把公司让给你弟弟,连女人都能给,你可真是二十一世纪好哥哥。”
“你吃醋了?”
梁浅还以为他继续装空气,没想到他居然听进去还丢了一句话过来,梁浅的脸红到耳根子后,口是心非死鸭子嘴硬,“谁,谁吃醋,你以为谁都像你,傻头傻脑,你弟弟那么精明一个人还用得着你操心?真是可笑,人家几年前就把她搞到手,儿子都生了。”口快的梁浅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赶紧捂住嘴。
几年前,儿子?“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该听的不听,不该听的一字不漏听了,真怀疑纪泽深有选择性耳聋。“哪有什么意思,是你多心了。”梁浅回过身用背对着纪泽深,回过脸以后,梁浅眉心紧皱,用手拍打自己的嘴,怎么就管不住这张嘴,一快就吐真相。
开车的李泓霖补充一句“纪董,如果我没听错的话,她好像说纪总不用咱们操心撮合,几年前就跟木小姐在一块,孩子指的会不会是木小宝?”
李泓霖把那些话整理清晰后纪泽深就听懂了,“把木小宝的照片给我。”
都漏嘴了,梁浅干脆来个痛快,“不用看了,跟你那个好弟弟同个模板定制出来的,长得一样秉性也一样,抠抠索索,小小年纪就精打细算,吃他一顿饭就掏出那个破计算器跟我算钱,买菜找的一把零钱皱巴巴他都能一张张摊开叠好,摆明就是资本主义家的苗子。”
“梁浅,你说话就说话别搞人身攻击。”精打细算那是懂得生活,吃饭算钱那是勤俭节约,他倒觉得听梁浅这么一说,这个孩子很聪明跟他家钧子一样小小年纪就懂事,天资卓越,好好栽培日后必定非同凡响。
“一提你弟就跟踩你尾巴似得立刻炸毛急眼,瞧你那样……”梁浅抱着胳膊撇嘴露出嫌弃的表情,“宠弟狂魔。”
这个梁浅知道他家纪董听不得别人说纪总半句不是还偏偏踩这条底线,这不是故意挑事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