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心寒从心底窜起，也对，他和梁平道不同不相为谋，比不过一个同流合污的好帮手孙奇瑞有分量，梁帅嘴角勾起一抹幅度，说话的时候不知道是在讽刺梁平还是在笑话自己，“老帅说的没错，他孙奇瑞确实不止是长辈，能耐还在我之上，既然这样，少帅这个位置由他做也不为过。”眼眸带笑看向孙奇瑞，“而且还是个忠心听话的好帮手，这种心腹哪儿找的到？”抬起手拍了拍孙奇瑞的肩膀。

不管外面的人怎么在背后说他梁平，他都能当作没听见，可他的儿子绝对不能说出这种忤逆的话，梁帅踩到梁平的底线，梁平恼怒到扬起手对准梁帅的脸。

“啪——”一个巴掌甩过梁帅的脸。

那种火辣辣的痛从皮肤透过神经传遍全身。

“我梁平不需要一个忤逆子，你就是死在外面我也不会再管你！”

梁平是军人出身，虽然年老但身手和力气没有年轻时的十成也有七八成，一个耳光甩到梁帅面部发红嘴角带血。

梁帅抬起手，拇指擦掉嘴角的血丝，说话的时候脸上带着一股无法驯服的野性，“不是一早就和我恩断义绝，现在又说这些有意思？”

眼前这个浑身反骨的儿子，和他记忆中那个梁帅截然不同，这哪里还是他苦心教导三十多年对自己的命令唯命是从的儿子，简直就像是一头无法驯服浑身野性的猎豹，梁平布满褶皱的眼眶因为愤怒通红，说话的时候每一个字都夹杂怒火和对梁帅的不满，“你会后悔你今天离经叛道的样子！”

离经叛道？哪条经，哪条道？“我梁帅从来不后悔自己做出的决定，慢走，不送。”

梁平满面怒火头也不回离开，尽管现在看起来梁平和梁帅是恩断义绝，但他知道，这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如果梁平真的和梁帅断绝关系，也不会上来公寓找梁帅，这些气话听听就好，没脑子的人才会当真，孙奇瑞对着梁帅点头，“少帅，那我们就先走了。”

孙奇瑞离开后客厅恢复安静，嘴角破损的伤口又在流血，梁帅低头抬手重新擦嘴，浮肿的面部传来的疼痛感令梁帅此时此刻更加清醒。

“……”面前传来的脚步声令梁帅怔了怔，收敛住情绪抬起头就看到手拿着冰袋从厨房出来的aug。

“抱歉，我不是故意偷听，偶然躲不开。”把冰袋递过去。

梁帅接过冰袋敷脸，修长深邃的眼睛盯着aug看，等着某人听到这句话后脸上出现的胜利感，“恭喜你，成功把我变成和你一样。”

“我可从来没引导你什么。”抬起手拍了拍梁帅的肩膀，经过梁帅身边的时候停住脚步，望着梁帅脸上那道挣脱约束后留下的惩罚，“一开始选择权就在你手上。”他没这个能力改变梁帅，也不想改变梁帅。

对，一开始选择权就在他手上，他会变成这样怨不得任何人。

n拉开抽屉，拿出刚刚带来的那份文件，把东西递给梁帅。

“什么东西？”梁帅伸手去接。

“孙奇瑞是个不可多得的军师，如果有他在你身边，至少能让你少奋斗十年。”

“你是在提醒我还是羞辱我？”说话的时候梁帅拆开文件袋把里面的资料拿出来。

“从一开始我就敬佩你，只是没想到你居然敢当着你爸的面勇于反抗恶势力，这种勇气真是令人刮目相看。”

从一开始？

听到这句套近乎的话梁帅忍不住笑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以前认识。

n许久没看到人下来，担心aug安危，方秦立刻上楼找人，看到梁帅住的公寓门敞开，方秦以为出什么事情了，立刻把身体贴在墙根放轻脚步进梁帅住的公寓。

从大门到玄关方秦每一步都走的小心翼翼，进到客厅后，看到面对面而站的两个男人，方秦才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