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此刻麻匪众人全部亮相了,前面要么单人,要么是两三人露脸出镜,在这种争锋相对的台词下,还能插入让观众了解“我方”阵容,是大导演的调度。
张麻子问“哎,这我就不明白了,我已经当了县长了,怎么还不如个土匪啊?”
汤师爷回答“百姓眼里,你是县长。可是黄四郎眼里,你就是跪着要饭的。挣钱嘛,生意,不寒碜。”
跪不下去的张麻子怎么可能觉得不寒碜,当即甩出一把枪,问汤师爷这个能不能挣钱。
汤师爷点头回答,能挣钱,山里面。
张麻子有甩出代表县长的惊堂木,再问这个能不能挣钱。
汤师爷说跪着能挣,张麻子把枪和惊堂木放在一起,“这个加上这个,能不能站着把钱赚了?!”
“尼玛,不就是在说一手抓政治,一手抓军权吗?或者是叫枪杆子下出政策,导演是真的敢,虽然风格和杀死比尔不同,但我更喜欢新风格。”萧节是越看越带劲。
张麻子开始了他枪加惊堂木的计划,先让小六子砍树,又是一段内涵台词,要知道其他电影,全片也就一两句,多的句,然而《让子弹飞》就太密集了。
汤师爷很着急的劝阻“那不是树,不要砍了,这是冤鼓,乾隆那时候设的,老没人敲就生了根长了叶,就成现在这样了。”
“我爹说了,有冤鼓就说明有冤,他说他要判个案。”小六子老老实实的说,真别说长得和柴犬差不多的狗头,演起这样憨憨角色,还真够点本色出演的味道。
“哪儿有冤呐?啊,谁有冤呐?这都一百多年了,你要把它砍了,把鼓露出来,不定出好大冤。别砍了,你爹他人呢?”汤师爷着急,
“这真的是,当县长不想着怎么解决冤情,反而是害怕有冤鼓,冤情暴露出来。”萧节忍不住道“这不就是在暗讽那些做表面功夫的官员吗?没有冤鼓所以就没有冤情,厉害。”
紧接着张麻子把黄四郎家的团练教头抓了起来,要说姜文真是取名界的人才,黄四郎家的大管家叫胡万,然后还有胡千和胡百。
《让子弹飞》不是喜剧电影,处处包含着冷幽默,就像被打了屁股的团练教头,跪着对黄四郎说“老爷,这那是打我的屁股,分明是打您脸啊。”
以及电影中少有的温情桥段中,张麻子和小六子的对话,从对话也能摸清楚人物关系,原来六子不是张麻子亲身的,看情况是六子亲爹托付给张麻子,两人听着黑胶唱片。
然后六子问“这是谁吹的。”
“听着像穆扎,他们那边叫穆扎。咱们这边叫莫扎特。”张麻子回答。
小六子很震惊“你还能听出来是谁吹的呢?”
“得分时候。”
“什么时候?”
“那上边印着他名字的时候。”
萧节看到这里笑了笑,但笑了笑的同时,也再次感觉到了这张麻子不简单,首先他言行举止就不像是土匪,并且那黑胶唱片上是写着莫扎特的名字,镜头给了特显,问题是那上面写着英文,也代表张麻子懂英语。
民国可不比现在,懂英语的真是极小的一撮人。
荧幕中剧情走向发生了改变,黄四郎叫来了之前卖凉粉的人,谈话间似乎是商量好了一个报复计划。
《让子弹飞》中,最荒诞的剧情出现了,胡万领着黄四郎一群家奴,带着卖凉粉的人,击鼓鸣冤说县长公子以身试法,但也不在县衙,反而让张麻子去讲茶大堂,黄四郎的地盘。
计划真的很简单,甚至于说很简陋,就说小六子吃了两碗凉粉,但只给了一碗凉粉的钱。
胡万唱白脸,团练教头唱红脸,旁观坐着的全是鹅城的乡绅。
白脸说“县长要给我们鹅城一个公平,好,我今天讨的就是一个公平!问谁讨?问县长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