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飞机,因为他记得所有航空公司空难的信息。
无论查理改换什么航班,下一秒雷蒙就能准确说出这家航司什么时间点坠毁,像大陆航空。
“大陆航空有飞机于1987年11月15日坠毁,171号航班,8人死亡。”
血压上来了,查理血压上来,没时间废话他要赶时间回洛杉矶处理法拉利跑车的事,他生气地说任何航空公司都坠机过,但是这并不代表它不安全。
“澳洲航空,澳洲航空没有坠机。”雷蒙回答。
影厅一阵轻笑,事实告诉我们,永远不要和一个数据帝争辩,因为他一句话就能让你哑口无言,好像现在的查理。
澳洲航空是欧洲的航司,根本就没有辛辛那提飞往洛杉矶的飞机,着急的查理想要用强的把雷蒙带上飞机,可霎时间雷蒙好似失去理智地大喊大叫,让他不敢再轻举妄动,最终只能妥协开车回洛杉矶。
从俄亥俄州的辛辛那提到加州的洛杉矶,全程要三千五百多公里,原本只需要三小时,现在需要三天。
有异域风情的鼓点和平淡又蕴藏能量的管弦乐出现,在黄昏的橙红霞,还有和之前相同的仪式感,很快橙红变成闪烁的警示红灯,前方发生车祸,所以高速路上有公路警察设置安全防护栏。
雷蒙又开始了:“1986年,46400名男性驾驶员都经历过死亡事故。”
感觉太麻烦,的确麻烦,但雷蒙好好的入住疗养院,是查理偷偷拐出来,即便麻烦,怪谁?
自己拐到的人,跪着也要继续走,雷蒙慢慢走着,查理开车在后面龟速跟着,直到开到下高速支道才又重新上车。
由于高速路和洲际公路发生的事故多,查理只好驱车在二级公路上行驶,夜晚只能住宿密苏里路边,简陋的汽车酒店。
度过了不愉快的一夜,第二天大雨洗地仿佛要将昨夜的不愉快全部洗涤,可大雨洗不掉查理的无奈,因为疗养院的规定有“雨天不出门”。
查理心态炸裂,不能快点返回洛杉矶,法拉利跑车的单就要黄,银行贷款可是就要逾期。
生意还是要处理,先问交通局是否通过卫生署,得到的是依旧没通过,查理还要打电话与银行经理解释,让贷款宽限几天,一方焦头烂额,而另一方雷蒙安心地画画。
无所事事的查理只能打电话,叫人帮忙安排听证会,他要拿到哥哥监护人的权利,这样遗产他也能拿到,然后询问巴比特收藏店的员工苏珊娜有没有回去,反正是一度生无可恋状态。
还好天空作美,翻天过去没有下雨,所以查理驾车再次上路。
雷蒙没穿内裤,因为太紧,还因为不是在辛辛那提橡木街400号凯马特店买的。
从辛辛那提开车这么久,怎么可能返回去,但雷蒙只会刻板地重复内裤要在凯马特店买四角内裤,他从十六岁开始都从来如一。
终于,经过沟通无效后,查理破大防,把车停在路边,宣泄着满腔愤怒:“我觉得自闭症都是狗屁,你总不能告诉我,你没有一点正常的地方吧。”
但布鲁纳医生说过,自闭症患者的信息接收是有问题的,雷蒙感受不到查理愤怒的情绪,依旧念叨着“我们得回凯马特买,橡木街和伯内街”、“我们得回辛辛那提的凯马特店”……
查理现在是终于明白布鲁纳医生在电话里所说“你不明白雷蒙的病情有多严重”这句话,查理想找心理医生。
查理就近找到一座小镇停靠,在公用电话亭,从电话簿里,找到心理医生的电话,投币拨过去,但电话还未接通,查理回头一看车内雷蒙不知所踪。
此处镜头有个细节,在查找电话簿号码时,电话亭金属材料反射能看到,雷蒙离开车的身影。
雷蒙去店里买了杯饮料,回程路上人行道上的红绿灯突然跳到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