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

他目光转动，逐一看着眼前人们的表情，基本都是满满的厌恶。

不过当童磨看到蝴蝶忍之时，轻咦了一声。

“诶？”

“我们见过吗？好眼熟的感觉。”

蝴蝶忍一把扯过自己的羽织，脸色变得沉重且仇恨，青色筋络透过白皙皮肤，条条可见。

“认得这件羽织吗？”

“告诉我！这件羽织的主人，你记得她吗？”

蝴蝶忍一直穿着的羽织，是蝴蝶香奈惠最爱的一件，也是她在蝴蝶忍怀中死亡之时所穿之衣。

盯着满是蝴蝶虫纹的羽织，童磨眼睛眯起，似乎是在思考，片刻之后眼睛一亮。

他眉眼弯起，轻笑了起来。

“当然没有忘记，那个使用花之呼吸的女孩对吧，跟我缠斗了一夜，是个不错的对手。”

“可惜，重伤她之后，我只是喝了点她的血，天就亮了只能退走，而和她的甜美长相一样，其血液也非常美味呢。”

“真是遗憾，没能真正尝到她的味道，想必比血液还要甜美许多。”

“你们两个长的可真像呐，刚才我就觉得你有些眼熟，是妹妹吧，肯定跟她一样可口。”

“我记得她是个善良温柔的女孩，即使是重伤，还劝我向善呢，说什么人与鬼也可以和谐共处，我也是第一次遇到那般天真的人。”

“不过等我死亡之后可以试一试，在另一方世界与她成为朋友，和谐相处，应该也挺有意思。”

“怎么样，看在我要死的份上，要成为你姐姐朋友的份上，可怜可怜我，让我咬一口，想象一下她的味道。”

“要不然，到时候找不到她了会很遗憾呢。”

童磨的话，有些阴阳怪气，一边说，还偶尔舔舔嘴唇，露出挑衅的笑容。

他的一字一句，皆像是锋锐的刀枪，直直的刺入蝴蝶忍的内心。

心口滴血般，揪心的痛楚令蝴蝶忍眼眶有些泛红，身体微微颤抖，恨不得现在就杀了童磨。

但蝴蝶忍明白，童磨这是故意刺激自己，死也要让自己难受。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蝴蝶忍眼神冰冷，但嘴角却勾勒出温柔如水的弧度。

这种反差，着实让旁观的柱们身体发毛。

“姐姐的目标很伟大，容不得一只鬼来评判，不过你想要跟她做朋友？”

“若是有另一方世界，你肯定会在暗无天日之深渊，而姐姐身处温暖明亮的天堂，当她的朋友，你配吗？”

没有达到预期的结果，童磨露出遗憾表情。

“还想欣赏你痛苦扭曲的脸色呢，真是的，让人失望，算了，不玩了。”

脖子一伸，童磨无所谓道“来，你报仇的时候到了，很开心吧。”

蝴蝶忍静静地看着童磨，沉默了一会，忽然诡异一笑。

童磨皱眉，因为那双灰紫色瞳孔，似乎看穿了自己，让他产生了一种异样的感觉。

“你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