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腿是被打断了,但曹骏还是没有逃得过上北上的命运。
第二天一大早,武威侯崔奎亲自上门,无视曹国公那铁青的面色,让人抬着断了一条腿的曹骏,离开了国公府随他乘船北上。
另一边,继燕州陷落之后,崇州各地也陷入了魏军的兵锋之中,到处都是一片兵荒马乱的景象,百姓苦不堪言。
不少乾朝的溃军逃兵,从崇州涌入了南面的吉州。
这些溃军在北魏大军面前,如丧家之犬,进入吉州之后,就成了没有约束的乱军,四处烧杀抢掠,祸害乡里,有些乱军,甚至直接拉起大旗,加入了吉州轰轰烈烈的“义军”大业当中。
因为这样,原本靠近崇州,还处于乾朝统治下的高河,北邙两府,顿时处于混乱之中。
为了逃避兵灾,两府的百姓拖家带口纷纷南逃。
这天,在青山府与盼河府交界的山道上,一支数百人的队伍正朝着南面前进。
“大哥,难道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队伍中一名身材魁梧,扛着一把巨斧的汉子,满脸纠结地对在身边一名留着o型胡的男子问道。
“没有。”
男子摇了摇头,想了一下,他捡起一根树枝在地上画了画。
“你看,这里是青山府,在我们北面的是东石府还有北邙府,再上面就是快要给北魏大军占领的崇州地界,所以我们北上是不可能的事情,而在我们东边是连绵不断的山脉,西边则是贫瘠多山的太野府,再过去就是被另一路义军首领刘枫所控制的莱阳府。”
“我们打下了青山府之后,本来的计划是南进攻取盼河府,然后进入湖州,取湖州之地,但是计划赶不上变化,现在刘枫大军控制了绿水河,并通过断绝河北地区的供给,胁迫各县官员和百姓开城门投降,不得不说这个方法很管用,他的军队几乎没有遇到什么抵抗,就已经掌快要控了盼河府北部地区,下一个就是宁阳府,从这些你看出了什么没有?”
“看出什么?”
汉子抓了抓头皮,“大哥你知道我脑子笨,就别卖关子了。”
“程叔,这不是很明显了吗?你看周围都是其他势力的地盘,我们青山府不就被困住了?”
这时候,一个书生模样的青年拄着木棍,气喘吁吁地从后面赶了上来。
看到这青年,姓程的汉子满脸不待见道“是你这家伙,去去去,我又不是问你。”
原本大家在青山府待得好好的,就是这家伙唆使大哥还有其他人去投靠刘枫的,小时候多老实的一个孩子,自从读了书之后,就变得满肚子坏水了。
“水生说得没错,这就是我带你们去投靠刘枫的原因,否则大伙被困在青山府,完全没有出路,我们的粮食支撑不了多久了,没有粮食,大家就只能等死了。”
男子微微一叹,如果不是没有其他办法,谁愿意放弃手中的权力,去投靠别人?
“大哥,没有出路,我们打出一条路来不就行了,他刘枫能够攻打盼河,我们也可以打呀。”
魁梧汉子握着拳头道。
他们兄弟一起出生入死,带着大家好不容易才打下了青山府,如今却要把这一点基业,白白拱手让人,任谁心里也会感到憋屈和不甘心。
“程叔,你这话说得没错,的确可以打,但如此一来,我们就要与刘枫对上,凭我们的实力,绝对不是他的对手,到时候大家一样没有活路。”
“世事无绝对,这都还没开打呢,你小子凭什么就断定打不过了?就会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如果不是看着你长大,我都怀疑你是刘枫派来的奸细了。”
汉子没好气道。
再怎么说他们青山府好歹也有十几万大军呢。
“程叔,这不是很明显的事情吗?放眼整个吉州所以义军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