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墨如阴沉沉地看着顾林玦：“是你。”相处了那么多年，即使两个一模一样的人站在一起，最初的惊讶后她已经分辨成哪个是真正的顾林玦。

顾林玦冷眼道：“苏墨如，几年前江然偷入天一门禁地，与不明身份的人修学一些旁门左道，本就违反门规，我将此事上报，问心无愧！至于洛殇，他当时误入境地，被江然发觉，你们误认为揭发人是他，反咬一口，结果都被逐出师门。你倒是说说看，这其中，我错在哪里？”

苏墨如咬牙切齿：“你胡说！你明明就是为了宗门大比上少一个强劲对手。多年同门，你竟一点情谊不顾，江然他只是…”

“只是什么？只是不小心进入禁地，然后就上瘾了是吗？”顾林玦步步逼近，气势夺人，“苏墨如，别以为你的那些小伎俩我不知道。两年前你们两个再次被逐出天一门的原因还需要我明说吗？”

“你！”苏墨如被堵地说不出话来，紧咬下唇，已经见血。

“你为了一己私欲，给江然下药，想要让他完全忘记这一切，只钟情于你一人。结果药效出错，他修为大减，记忆混乱，天一门是看他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才找了个借口将你们两个逐出。”顾林玦疾言厉色、锋芒逼人，“江然抛弃了你，你就转头来怨我？苏墨如，这么多年，你一点长进都没有！”

苏墨如已经面如土色，无意识地退后两步，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惊恐道：“你怎么会知道？你怎么会知道？”

顾林玦不屑地看着她，冷笑一声：“我为什么会知道？你既然知道要去苍凌宗找药，怎么不知道宗主是我顾家的人呢？”

“你……”苏墨如更加惊恐，指着顾林玦的手不自觉开始颤抖，“那个药，那个药是你，是你故意的…”

顾林玦冷笑不语。

“为什么？顾林玦，为什么？”苏墨如愤恨地喊，“为什么，我和江然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们？”

顾林玦不为所动：“我顾林玦堕入魔道众人皆知，怎么？我一个魔女要做什么事情还必须要光明正大，找个正当的理由吗？苏墨如，这本就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我只是看不惯你那矫揉造作的样子罢了，又是这幅眼神！”她危险地眯了眯眼，“我最讨厌你这幅楚楚可怜的样子了，在明镜书院就是如此，苏墨如，何必装腔作势呢，你要是有我的能力，恐怕我早就死了一万回了。至于江然，那么一个懦弱多情的男人也就你当个宝了！”

苏墨如双眼赤红，周身开始灵力流转，佩剑飞回手中，她举剑便冲向顾林玦奋力刺去：“顾林玦，我杀了你！”

顾林玦冷眼看着，就站在原地，不退不进，右手食指与中指轻轻松松地边捏住苏墨如进击的剑尖，左手出掌，凌厉的掌风顿时将苏墨如击退，佩剑脱手，远远地摔倒在地。同时右手发力，将剑扔了回去，入地三分，直直地插在离苏墨如太阳穴一寸地地上，嗡嗡作响。

苏墨如不甘心地挣扎地坐起身，目光愤恨。

“不杀你，后患无穷！”顾林玦一抬手，一把寒霜宝剑便出现在手中，她冷冷地指向苏墨如，一步一步地走近。

“等等！”林玦回过神来，几步挡在苏墨如前面，“你要杀了她？”

顾林玦眸光更冷：“怎么？你想跟她一起死？”

“……”林玦一噎，“你，总不能乱杀人吧。”

“她刚刚要杀我，我只是还手而已。”顾林玦微一挑眉，“你管的闲事已经够多了，再多说一句，我不介意让你下去陪她。”

苏墨如却笑了，几声后忍不住吐出一口献血：“杀了我吧，顾林玦，杀了我你永远也得不到你想要的东西。”

顾林玦微一变色，即随恢复淡漠：“死前的挣扎吗？苏墨如，聪明的人死得更快。”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