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也就不觉得什么,坐下就吃喝起来,一边吃一边嫌弃地评价
“这味道也太淡了!茶也不浓!还不如在路上买的好吃。怎么有点苦味啊,呸呸呸,好难吃!”
突然察觉有人来了,扭头一看,正是一位小姐,身姿羸弱,弱柳扶风,脸色仿佛常年不晒太阳似的瓷白,由一个大丫头搀扶着,后面还跟着两个小丫头端着痰盂手巾伺候着。
那大丫头看到唐黎先是一怔,然后视线扫过空了的盘子和动了的茶壶,脸色登时往下一拉“哪里来的野丫头,跑到人家府里来蹭吃蹭喝,这东西也是你吃的?”
“绿柳!”病小姐喝住她,忍不住咳嗽两声,喘着气慢慢走到亭子里,看了看唐黎,“这位姑娘是?”
粗枝大叶的唐黎哪里见过这种病怏怏的娇小姐,有些不高兴跟她说话,一挑眉“我叫唐黎,这些东西是你的?”她指指桌子上的狼藉。
绿柳扶着她,身后的小丫头赶紧将一个厚厚的坐垫放在石凳上,病小姐缓缓坐下抬眼道“无妨,只是这些吃食里都含有名贵药材,都是爹娘花心思搜罗了来,又花心思做到了点心里,常人吃了会上火的。”
唐黎暗道怪不得那么难吃,不过她可不是常人,当下便道“你叫他们爹娘,难道你是袁家永的妹妹?”可长得一点也不像。
病小姐笑着摇头,正要说什么,身后的前厅里袁家永已经和袁老爷一前一后地走了出来。
“婉儿!”袁家永一看就到了凉亭里的病小姐,很是高兴,几步走了过来,看到她神色顿时皱眉,关切道,“你身子不好就在屋里躺着,怎么就出来了,外面有风,你身子哪里禁得住?”
婉儿闻言,眼眶先不自觉红了,在袁家永搀扶下起身,盈盈道“我这个身子我自己知道,是好不了了。”
“别说这种话,爹娘已经请了浮欢宫的高人来为你诊治,很快就会好的。”
“二哥,”婉儿泪结于睫,目光情深,“你这次回来能多待些时日吗,我不想临走时还是自己孤单单的一个人”
“婉儿!”袁家永心都纠在了一起,怜惜地将她拥入怀中,“答应我,别再说这种话,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这一幕怎么看怎么刺眼,唐黎撇撇嘴,转过身眼不见为净。
又说了一些家常话,眼看两人你拥我抱互诉情长没完没了,唐黎冷声打断“喂!袁家永,我饿了!”
袁家永一点都没有被打断的尴尬,擦了擦眼角的湿润,看看脸上写满不高兴的唐黎,再看看梨花带雨的病西施婉儿,笑了“好,我们去吃饭。”
“娘一定准备了一桌二哥爱吃的。”婉儿一边走一边笑。
这人谁啊?唐黎心里很是别扭,本来在路上袁家永只对着她笑,只跟她说话,带着她玩儿,眼里心里都是她,怎么突然多出来这么个病秧子?她走在后面拉拉袁家永的袖子,撅的嘴都快能挂一油壶了。
袁家永见状,将手里的婉儿交给绿柳搀扶,脚步慢了些与唐黎走在一起。
“怎么不高兴了?”
“她是谁啊?”唐黎努努嘴。
“我嫂子婉儿。”
“嫂子?”从小在山里长大没接受过传统亲伦教育的唐黎心下只觉得有些说不出来的违和,却也没多少惊诧,“那她就是你哥的夫人咯?你哥呢?”
袁家永声音低落下来“五年前病逝了。”
“啊?”
“婉儿很可怜的,我希望这段时间你们能好好相处。”袁家永很认真。
唐黎不情不愿地点头“哦,知道了。”
大大咧咧的她没有深想,为何她一个外客,非要与深闺中的的少夫人“好好相处”。
接下来的几天,唐黎过地非常窝心。早上起来去找袁家永让他带她出去玩儿,有丫头说袁家永去景云轩少夫人那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