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开了大婶的手腕,小七浅思了一会,提笔在纸上写了起来。
不一会儿一手漂亮的毛笔字出现在裁好的药方纸上,看的大婶诧异不已。
虽然她没有读过书,家里也没人读书,但字的好坏她还是能看出来。
之前崔大夫说写在纸上,她本以为是这姑娘说崔大夫写,真没想到是这姑娘自个写。
太令她惊讶了,这姑娘不仅识字,竟还写着一手好字,要知道读书写字的姑娘在镇里可是不多见的。
小七把写好的药方放在桌上站起身来,亲自扶着崔爷爷再次坐了回去。
崔爷爷同时把两张药方放在一块儿,把自己的那张药方掀开。
两张药方上相同的四个大字非常夺目,上面写着“血亏之症”即便是不识字的人也能看出这字儿是一样的。
巧的是在这里等着看病的人中,真的有识字的,虽然认识的不多,他认出这几个字确实可以的。
只见这人自发的走出人群,在药方上看了一阵,虽说药方里面有个别字不认识,但这人也能看出药方写的几乎差不多,看来这姑娘还真的有些本事。
崔大夫自然也看出了这人识字,笑着问道“这位小哥看着如何?”
这人也笑着答道“这里面的字我虽认不全,但也能看出写的几乎差不多,果然这姑娘不愧是崔大夫的孙女。”
听到这人的回答,包括那位婶子在内的几位等着问诊的人,看向小七的目光立刻变得不同起来,原来这姑娘是真的会呀。
紧接崔大夫像这位小大婶介绍了她的病症,在这里很多妇人的病症几乎差不多,都是血亏血虚之症。
大多数都是月子里烙下的病症。
唉,一个字都是穷闹的。
很多妇人生过孩子后,没几日就下床干活,别说养身体了连好好休息都做不到。
生孩子本就如过鬼门关,鬼门关这一关虽然过了,但因为生孩子造成的亏虚确一直没有补上来,等到年纪大时自然各种症状就出来了。
这位大婶听到崔大夫的说法后,非常认同的点头,她隐隐约约感到身体是因为亏得太厉害。
毕竟她生几个孩子时,都没有好好的做过月子,在婆婆的指桑骂槐下没几日就下床干活了。
好不容易熬到婆婆没了,日子也比以前好过多了,也没人给她脸色看了,可是没过多久的好日子的她就感觉到身体越来越差,最近甚至连走路都觉得没有力气,要不她也不会舍得来医馆看。
听到崔大夫的说法,这妇人毫不犹豫的让崔大夫帮她抓药,她的日子刚好起来,孙子才刚刚几岁,她还想看着孙子长大娶妻呢?她可不想这么早就去见那讨人嫌的婆婆。
崔大夫点头,把药方递给了康乐,让他仔细些抓药。
崔大夫这也阵子在有意的培养康乐,这孩子对看要药方这方面已经没问题了,故而崔大夫在让他尝试抓药,慢不怕,最重要的是仔细不出错,再说谁不是由生疏到熟练的?
接下来在病人的不介意下,崔大夫沿用了之前的方法,他看一遍小七,再看一遍,一直这样持续到晌午,这姑娘一点错也没出,总之崔大夫脸上的笑容就没断过。
而锦绣这丫头那就甭说了,在一旁看的津津有味,她就说嘛小姑姑就没有不行的。
这医术都学了好多年了,怎么可能会不好。
小七就这么一半日被迫营业着,她也明白崔爷爷的苦心,这么一半日确实增加了不少的经验。
晌午到了,看病的人也渐渐的没有了,医馆中总算安静了下来。
大家伙也都能歇歇喘口气了,这其中不包括锦绣,这丫头一直在坐着看可没帮什么忙,这姑娘精神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