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望坐了片刻,略微觉得局促。于是只得站起来。
“这天都快亮了,我要回宫里伺候陛下了。”
“那靳督主请便。”临走的时候,到底还是要回头,嘱咐着王铮
“听陛下,说你正月十五上朝。到时候,你还是带个兜帽儿吧”。
若是恢复的太快的话。怕是叫别人心中起疑,王铮也心下明白,默默的点了点头。
“知道了,知道了”。
临着大年初一的早晨,王铮因为睡得实在太晚,总是起不了身。
张勉与柳笙也不好催。只搓搓手的等在门外。
王大人往常年拜年的时候,可是大方的很。
尽管那时候身上没有几两银钱,可是能给的全都给他们两个。如今他们家可以说是富甲一方了。
每隔几日就得去飞宝一趟。张勉甚至都觉得是他们家养活了飞宝。
这京城飞宝的掌柜的呀,见了他,就跟见了财神爷一样。
有时候张勉都与柳笙默默地讨论,“你说他会不会卷了我们家的银钱就跑了”。
“你也不看看咱们家大人是谁,你也不看看他们家少主是谁。他要是敢跑的话,这天涯海角还能有他容身之地吗”。
等到王铮起身的时候,都已经日头高照了。默默地开了门儿,就见门口儿两个脸色冻得青紫的。
瑟缩地伸出了双手,
“祝王大人,新年新禧”
王铮一看他两个的样子王铮就知道他两个在外面已经等了很长的时间了。扯着嘴的笑道,
“你们两个要钱不要命的,不冷吗,快点儿进屋。”
“这不是想让你第一眼就看见我们,接受到我们的祝福吗”。
“是是,是,你们两个想要的祝福,我早就给你们两个准备好了”。
今年王大人没给金子,没给银子,没给银票。
倒是掏出了两张契约。胭脂铺子与望仙楼。分了一大半儿的股份,给他们两个。
张勉与柳笙慌忙地摆手,“这可使不得,这可使不得。我们可受不住这么大的恩惠”。
“有什么舍不得的,本来也不是我在经营。本来这本钱也不是我出的。我算是跟你们沾了光。我这白拿的,你们还嫌给的不多呀。你们该自己攒些个银钱,是该为自己的日后打算了”。
“我说,大人这是什么意思。这是要把我们分出府去吗。我们可在这里给您说好了。倒不是我说,我们非得忠肝义胆,说我们热血有志气。我们心里也明白,要不谁您在这里撑着,望仙楼跟胭脂铺子,也做不了那么大,我们那儿拿个掌柜的钱。您平常日子也没少给我们打赏,足够我们吃喝不愁了”。
“拿着吧,拿着吧。客套什么呢,吃喝不愁。你们的理想还挺骨感的。不是要做大明的首富吗,不是要超越飞宝钱庄吗。望仙楼,等开了年儿,捡着一些重要的镇子,在外面开一些吧,最好能守着飞宝,胭脂铺子的那些秘方啊,我觉得我用的还不错,可以适当的往外卖一些。你们两个也该教导一些得力的手下。省得天天围在店铺当中,连个闲暇的时间都没有。”
诚然,张勉与柳笙尽心尽力。以张勉尤为可怜。
王大人一古脑地将神医的手记给了他,靳督主一古脑儿的给他请来了许多教授武艺的师傅。
这一天天除了挨揍,就是背书,还要照顾店铺里的生意,休息的时间一再的被压榨。
柳笙,有时候都看着他觉得十分的可怜。
所以呀,大鱼大肉一天天也没少得了他。可就是这样的进补,张勉愣是,一两肉都没涨得上来。
不过,好歹她比王大人还有可取之处,就是他虽然没有长肉,可是也没有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