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望头也不抬,翻身上马而去。“卫大人还是掂量,掂量全家上下有几颗脑袋吧”。
连着三天,过了驿站,换了六匹马。其中有四匹,都是被跑死了。
看看的到了宫门口儿,下了马疯狂的冲了进去。
太医早就等在坤宁宫里面,一个人抱着金唇贝,另一个人跟着在后面跑。
陛下好整以暇的等着看活的珍金唇贝究竟是什么样子。
太后娘娘早已准备了一池子的海水。只等着卫风一跃而入。
池水清澈透明,微风的尖刀,在贝壳里面翘来翘去。
而彼时站在池边的靳望,终于忍不住地一头扎在了池水当中。在身体扑通一声掉下去的时候。怀中的鲛人珠从隐秘的方向随手推进了卫风刚刚撬开的贝壳里面。
吃了熊心豹子胆的卫风,顺手把原来贝壳里面的珍珠塞到了自己的衣服里面,
于是灼灼其华的活珍珠,又被卫风托了出来。
本来以为靳望只是以这个方式来跟他换珍珠,可是万万没有想到,在陛下好奇地接过卫风手中的珍珠,想看他与被进献过来的珍珠有什么区别的时候,靳望竟以匪夷所思的方式,从水面上飘了上来。一脸的青紫。
“陛下,靳督主可能有点儿不对。”
陛下回头一看,慌忙叫太医把他拉了出来。
“靳督主毒入静脉恐无药可治”。
陛下勃然大怒,“你放屁。在瞎说一句朕砍了你全家的脑袋”。
少年的时候从大火之中被靳望救出过来一次,在陛下的心中,一直都是不可被提及的禁忌。即便是这么多年有怀疑过,有质问过,有试探过。可是,靳望在他心中依旧有无可替代的份量。
最近忘去了东海以后。陛下命人从摘星楼的废墟里面翻出了蓝长安。
彼时的蓝长安早已经没了气息。死的透透的。
钦天监与承建摘星楼的陆上书都被下了诏狱,一切都等着卫风与王铮醒来,给他们讨回公道呢。
可是这一个接着一个倒下,太医的追命符贴上了一张又一张。“救人,朕要他们两个,一个都不许死”。
怀中的珍珠,一下子就摔在了太医的脸上。太医慌忙的将珠子磨成了粉末,一半儿交给了太后娘娘给王铮外敷,一半儿内用。
而靳督主被抬进了屋里面。被不停的从伤口处往外面挤着血全都是浓黑的。
胳膊上的牙印儿昭然若揭。
陛下就站在那儿看着脸色变换莫名。
“卫风你跟朕说你们不是去捞个珍珠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卫风扑通一声的跪在地上“启禀陛下。这么大的珍珠需要进深海打捞。于深海悬崖处遇见了鲛人。鲛人攻击性过烈,打斗之中伤了靳督主”
“鲛人,你们还见着活的鲛人?”。
见陛下脸色越来越严肃。卫风心中闪过一千一万个念头,最后决定效仿王大人。
于是略微带着夸张语气抬起了头,“是啊,陛下那么大个呢,尾巴长成鱼的样子。上身儿倒是跟人一样,五指中有璞。头发到是漆黑的。但搅在一起,如同破草一般。关键是长得太丑了呀。就像那种人死了被扔到水里泡时间长了一样。哎呀妈呀,那个丑。”
连语气词都用上了。说明,真是丑得让人心惊。甚至说完还跟心有余悸,继续的跟陛下形容。
“陛下你可不知道。传说中鲛人于深海夜歌引渔民而入,拖入水中成为它的食物。我跟靳督主还真的听到了。那哼哼叽叽的,估计听见歌声的渔民,不是因为觉得它好听,而是想看看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我跟靳督主翘了贝壳上了船之后。拼了命的往回赶呢。那鲛人一群又一群。船差点儿让他们都打散了。陛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