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冥思修炼的容九禅,心口处忽地揪着痛,这种感觉他还是第一次有。
正在分心的时候,血气翻涌,他又感觉到有人在靠近寒室,乱跳的心和紊乱的气息使他感到不祥。
他只担心一点,立马运起一股真气将血气压下去,整理好衣衫,调整心绪,然后向寒室出口走去。
就是在容九禅心子痛的时候,在书房的一巷真人喷出一口鲜血来,他看着纸上的斑斑血迹,内心莞尔,喃喃自语,“对不住了,师傅!”
九九归一,早在那年取走容尘一缕头发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这一劫是躲不掉了。
师傅千叮咛万嘱咐的遗言,他终是没做到。
在山门前看到容九禅的第一眼,他就知道,那是他的劫。
收拾残迹,提笔重书。
无念毫不客气,“掌门要见你!”
容九禅心底顿空,心道“真人?真人为何要见我!”
无念见到容九禅的第一眼,就被他身上那一股特殊的气质给震慑到了。
那个曾经被他们踩在脚下欺负的人,毫无昔日之感。
纵使被禁闭多年,衣衫早已褪色,也掩盖不住那股强大的气场。
所以,他才不敢再说带侮辱行的言语。
容九禅没有说出任何话,只是略带礼貌的向来人施礼,因为他时刻记得真人说的话,不怨不恨!
惊讶之余,无念打开寒室的门,快速离开。
容九禅缓缓踏出寒室的大门,望着后山的那片竹林片刻,随即朝那个方向走去。
每走一步,心就沉重一分,心道“兄长,七年未见,你在那边可好?”
他似乎回到了以前的那些日子,跟兄长和真人在一起的那些日子
来到那座坟前,一切都似乎变了模样,坟头的野草长的疯狂,他心道“这疯长的野草,就当是兄长在告诉我,一切都好!”
跪地叩首有四,然后深沉的望着那堆黄土,也不顾及尘土沾满衣角。
良久,缓缓起身,随手拾一枯柳枝,轻放于那坟前,深望一眼,转身离开。
转身时的那背影,清冷而孤寂。
这时,一枚青色欲滴的竹叶读懂了他的清冷,缓缓落入他的发间,容九禅身形微变,脚下动作未停,只是走的更稳了。
一抹笑意也在无形的抹开。
无念在前头石块坐等,见容九禅现身,也立即起身就走。
踏入云间阁大门,时隔七年,一切都变得陌生。
每踏一步,陌生感越发肆意,若不是还有亲人在,他或许真的不应该出现在这云间阁,是的,这诺大的云间阁,只有一人跟他有关系。
行至教场的时候,远远望见有一圈人围在一起,很是热闹。容九禅没有半点心思去关心那些,也许是以前太小没记住太多,这里的一切都跟记忆中的不一样了。
当容九禅沉浸在自己仿若隔世的记忆中时,脚边突然多了一样东西。
他把自己从记忆拉回来,把目光投放在脚边时,顿时愣住了。
分不清到底是什么,只见血肉模糊的一团,像球一样滚在地上,似乎还有呼吸,又似乎没了呼吸。
不等他看仔细,有人跑过来,正准备一脚将地上的那一团踢走,也就在那瞬间,那人似乎感觉到了一股异样的目光盯着自己,他抬头望。
就是这一眼,那人抬起的脚停在半空,久久没了反应。
是的,当他看到眼前那个人的时候,他忘了自己的初意。
远处的人见迟迟没有动静,纷纷朝这边望过来,只一眼,全都定格在原地。
为首的无边看到容九禅的第一眼,微愣,随即喝道“发什么呆,还不把玩物踢回来!”
最先来的那个弟子,得到命令,再次抬脚
“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