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又是哪里杀出来的搅屎棍?
终九畴等人寻声望去,只见从山门处浩浩荡荡涌进来一队人。
为首的是一个方脸三角眼的中年男人,男人一身华服,举止傲慢,身后跟着两列着黑色官服的官兵,看这气派应是官府中人。
江湖大会,怎么会有官府的人来搅合?太不合常理。
终九畴寒眸微闪,仔细打量了中年男子一眼,那人身侧的侍卫高声喝道:“郡太守高大人在此,何人敢如何嚣张,青天白日里杀人?”
众人皆是一愣。官府与江湖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今日郡太守怎么会来此?而且还带了官兵。不知是何意?
秦晓月心道:这是哪来的孙子,跑来吆五喝六,搅我家公子好事。
她灵机一动,指着地上两具被掏了心肝的尸体,一脸惊恐的回道:“大人来得真是时候,这个叫骨万枯的魔头杀人,手段残忍,大人去看地上那两块血肉,是死了的那两个人的心,就是骨万枯用手掏出来的。在场的都可以做证。”
众人受了骨万枯的鬼爪惊吓,又被毒药惊的魂都掉了,听到秦晓月控诉他的罪证,自然是争先恐后的举手点头嚷着自己亲眼所见。
官府的一干人等尴尬地默了一默。
终九畴赞赏的看秦晓月一眼,果然是少棠带出来的人,跟她一般的聪慧过人。
随即,他沉了脸,目光淬火是怒气,不卑不亢的接着秦晓月的话说下去:“高大人来的刚刚好,杀人犯已经被在下制服,此人奸诈凶残,大人不如把他就地正法。”
郡太守高洪波撩起三角眼,这是他进来后首次拿正眼看终九畴,却觉得此人浑身上下没有丝毫的江湖气。
反而一身的贵气,贵不可言。
他不知此人是何来路,稍稍收敛了下脸上的傲慢态度,却不说话,只看了身侧的随从一眼。
那为首的官兵立即说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他杀了人,自要带回去审问,一切按律例来,你说杀就杀吗?岂不是藐视我周饶国的律法?”
终九畴冷哼一声:“恐怕你们带不回去。”
“大胆。你这是何意?竟要阻止我们官府办差不成?”
刷刷刷,跟来的五六十名官兵同一时间抽出腰间佩刀,举向终九畴。
秦晓月低声唤了句:“公子,小心。”
终九畴扫视身边未得到解药的修罗,一时觉得此事有些棘手。
如果现在闹翻,势必要大战一场。
而眼下不是不能战,而是时间宝贵,他要去寻解药救人。
刚才若杀了骨万枯,搜一搜身,兴许能得到解药。
可是现在当着官兵的面......
“好,那我就当一次你们周饶的律法。”说完,他一剑刺下去,把骨万枯的肩膀弄了个对穿。
再要拔剑刺向骨万枯的胸口时,为首那个官兵大吼一声挥刀杀了过来。
终九畴不得不挥剑挡下。
众人一时间都觉得这事发生的有些仓促,没反应过来。
秦晓月以为终九畴在这时候不会抵抗。
没想到他竟然不按常理出牌。
服了解药的修罗眼见形式大变,立即列阵围住了终九畴,誓要护主人周。
骨万枯被毒药侵蚀骨肉经脉,又受了一剑,整个人像秋天的落叶颓废下去。
高洪波透过人墙看到骨万枯还没死,立即让手下人把他弄过来。
高洪波在心里把大皇子的幕僚辛谔骂了个狗血淋头。
不知是怎么哄骗的大皇子,竟然带了手书过来,指使他来杏林大会帮一个叫骨万枯的人。
他打听后才知道,这骨万枯就是个神经病,疯子,到处抓人做实验,说不定自己那些失踪人口久无进展的案子,就是拜他所赐。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