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铃子不敢回头确认,关紧了推拉门心还在砰砰乱跳。
“妈,你怎么了?”正在玩手机的顾子豪看铃子脸色难看地走进来,以为她中暑了,不然就是责怪自己在里面玩手机?
铃子好像没听见儿子说话,两眼直勾勾的走到沙发旁坐下,机械的喝着手里的水。
顾子豪有些心虚,连忙把手机放进了办公桌的抽屉里,“那,那我出去给我爸帮忙。”
臭小子一溜烟的跑了出去,铃子心乱如麻,心想忘了嘱咐他几句,又不敢追出去,便站起来悄悄躲在门后朝外张望。
外面不是季学英又是谁?就算是隔了十几年的时光,铃子还是一眼认出了季学英,头发有些白了,但没有张阿姨白的厉害,比以前胖了一些,脸上的横肉更多了,铃子不敢多看,赶紧回到了沙发上。
可是她身边的那个姑娘是谁?季学英叫她燕子,总不会是又生的孩子吧?看这姑娘二十五六岁的样子,算算年纪不可能是自己的妹妹,刘丽丽也没提过这个人啊。
批发城几百个摊位,跟铃子一样下狠心处理库存的也有几家,都挂了场十元的标记,怎么季学英偏偏就到自家的店铺来了呢。
老天爷呀,真是躲也躲不开,铃子捂着自己的太阳穴,头已经隐隐约约的痛了起来。
刘丽丽曾经说过,铃子离开家之后,季学英两口子只是报了警,并没有大肆张罗着去找人,以至于很多邻居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直到警察上火车站回访这件事情,同事和邻居才知道他家的女儿离家出走了。
“季老师,听说你家铃子……”张娟是第一个上门询问的人,她身后跟着焦急等消息的刘丽丽。
“哦,别听他们瞎说,我家铃子就是出去打工了。”季学英不咸不淡的,直接把门关上了。
以后不管谁问起铃子,季学英和李一白异口同声都说铃子出门打工了,再后来绝口不再提铃子的名字,大家都明白他们嫌弃铃子丢人现眼,就当没生过这个孩子算了。
“后来我家就搬离了铁路小区,我也去上大学了,从那以后几乎没有见过你妈和你爸。”这是刘丽丽的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