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子哭够哭足了才将胡劲去世的消息告诉了刘丽丽,刘丽丽听了也很意外,怪不得最近铃子没有消息,自己正沉浸在热恋中也疏于联络,刘丽丽不免有些自责。
“我是真真正正爱过他的……那时候年轻,根本不知道他有没有钱,甚至他说什么我就信什么。”铃子抽泣着,渐渐平静下来。
“你从来都没给我讲过子豪父亲的事,真没想到你经历了那么多,一个人带着孩子太不容易了,说实话,你真的比我勇敢多了。”刘丽丽感叹。
“那时候我也不知道有了子豪,胡劲回南方了,我知道他这辈子可能也不会再来了,那时候年轻咬咬牙也就过来了,子豪四岁那年我和曾经在火车上见过一面的顾晟又重逢了,开启了一段崭新的人生。”
“子豪知道这件事情吗?”刘丽丽问道。
“本来我是想带子豪去见父亲最后一面的,没想到还没赶到医院胡劲就走了,他还不知道这件事,顾晟把他送去住校了,说是锻炼一下自理能力。”
“你们这样做是对的,子豪明年就要中考了,事已至此,现在告不告诉他也不能改变大局了,还是等他成年以后再告诉他,省得孩子有思想负担。”刘丽丽点了点头。
“走一步看一步吧,我是不打算接受遗产的,毕竟自己赚的钱足够花了,何必惹麻烦,万一他前妻来找事怎么办?想想都好烦。”铃子又端起了酒杯。
“行了,别喝了!”刘丽丽夺下了她的酒杯,“再喝你就真醉了,那个女人凭什么来争遗产?连孩子都是人家的,她也真能做出来……”
“这就是豪门,真比电视剧还狗血。”铃子提议饭后出去走走,反正也喝多了,顺便醒醒酒。
饭店不远处就是凤凰城的中心广场,铃子和刘丽丽漫步在草坪间的小路上,九月的微风吹的好舒服,此刻已是华灯初上,三三两两的人群在身边徜徉着,刘丽丽拉着铃子坐在了一个花坛边,准备歇息一下。
“燕子,回家吧,乖,听话。”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
“我不回去,我才不想听你妈嘟囔。”声音有些耳熟,铃子忍不住侧头看了看,一对男女坐在花坛的另一侧,背对着铃子她们。
“我妈就那样你又不是不知道,人老了就爱啰嗦,她也是为了咱们好。”男人有些隐忍,压低了声音。
“好什么好!有她那样的嘛?自己有房子不在自己家呆着,天天呆在咱家,还一个劲的催我生孩子,是不是还要把整个过程直播给她看啊?”叫燕子的女人高声道。
“噗!”刘丽丽被逗笑了。
“在外面别乱说话,你听好像有人笑你了……”男人尴尬的劝,“有什么事回家再说呗。”
“我不回去!你觉得你妈好你跟她过去!妈宝男,早知道这样结什么婚?你们一家三口在一起直到永远不香吗?”燕子不依不饶。
“说话能不能别这么难听?能过就过不能过拉倒!我一天到晚开火车容易吗?这一趟去徐州接着套跑烟台,一套班下来整整三天,今天中午刚到家一下没歇着,还得处理家庭纠纷,一下午了陪着你吃,陪着你逛,你还想怎么样?”男人忍无可忍地大吼起来。
“不怎么样!我就是感觉回到甲里上不来气,你知不知道你不在家的时候我有多压抑,结婚刚一年就这样,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呀?”燕子哭了起来。
“好了好了,都是我的错,你以为我想吗?原本我想把家安在凤凰城可以离我妈远一点,谁知道她非让我爸把小站上的房子换到了我们身边,住在同一个铁路小区,我也是服了。”男人唉声叹气。
“那还不是小地方人的老思想,儿子去哪儿父母就跟着去哪儿,切!”燕子不屑一顾。
“我又没有办法选择父母,现在我好像明白当年我姐为啥离家出走了……”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