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看见你家欣欣还好好的,怎么今天……”
郝婶呆呆的坐在沙发上,浑身哆嗦,身上袖子上都是血迹,几个胆大的邻居不经允许就跑进了陈欣的房间,只见床单和被子上都是血,地上扔着一个刀片。
“这是割腕了吗?啧啧……”
“真下得去手啊,这孩子有啥想不开的?”
“是不是谈对象的事?”有个邻居猜测。
“是我大意了啊……我没想到她这么想不开……”郝婶喃喃自语。
“到底咋回事儿啊?”
“对象吹了……”郝婶浑身都在抖,她想跟去医院看看,可是双脚不听使唤,根本站不起来。
“把这碗糖水喝下去,稳稳神,我让我家老张用自行车带着你去医院。”一个好心的邻居端来了一碗糖水。
郝婶两手哆嗦着,碗里的糖水撒了一半,她顾不得许多,咕咚咕咚喝了下去。
“快,扶我起来!”郝婶挣扎着站了起来,一个邻居帮她拿来了棉袄,二月底的天气外面还是很冷的。
邻居们七手八脚的帮郝婶锁上了门和车库,把她扶上自行车后座,邻居老张骑上自行车带着她朝医院飞奔而去。
铃子第一次近距离的看着自杀未遂的陈欣,伤口已经缝合好了,人还没有苏醒,鲜红的血液正一滴一滴的输入她的身体。
陈欣的脸白的和被单融为了一体,连嘴唇都是白的,铃子将自己身上所有的钱掏出来交了抢救费,剩下的住院费只能等郝婶来了再说。
铃子已经想好了,如果郝婶拿不出这笔钱,她就准备动用自己从南方带回来的那点启动资金,总不能让郝婶失去女儿吧。
陈欣想不开的动机铃子大概能猜到,前两天她就想主动打电话给男朋友,被郝婶阻止了,“上赶子不是买卖!”这是郝婶的原话。
“看来欣欣姐还是把电话打了,肯定是碰了钉子,又或是再次遭到了男方家的羞辱。”铃子叹了口气,就算这样也不至于想不开吧,别的不说,陈欣就没想到如果她死了,郝婶还能活下去吗?
“咋样了?欣欣咋样了?”郝婶在老张的搀扶下,深一脚浅一脚的冲进了抢救室。
“郝婶,别急别急,快坐下!”铃子赶紧站起来让郝婶坐在她的凳子上,“医生说没有生命危险了,再晚一点就说不准了。”
“这傻孩子啊!她一点儿也不考虑我……她要是没了,我也不活了……啊!啊啊啊……”郝婶捂着嘴呜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