窒息了,是谁?是谁救了我?
铃子茫然四顾,看到郝婶正坐在自己的床前,手里拿着一条温热的毛巾。
“我的个亲娘啊!丫头你可醒了,早上我过来的时候你一直在说胡话,可把大婶吓坏了!”
“我做了一个噩梦,我掉进了一个湖里,差点淹死了……”铃子微微喘息着,觉得自己头上冰凉,身上也是冰凉冰凉的。
“你发高烧了!我让陈欣找了社区卫生所的大夫给你打针你都没醒,他还说你要是还不退烧就得送医院,这不我一直用温水给你擦洗,谢天谢地,现在烧退了。”郝婶看着铃子,这孩子小小年纪出来受这个罪,真让人心疼啊。
“现在几点了?”铃子心里一惊,车库的门只露一个缝,看不出外面是什么光景,手机被摔坏了,也没有地方看时间。
“现在都下午了,你昏睡了整整一天,唉,我就说你住在这个车库里不行吧?刚住进去就冻病了,唉!”郝婶叹了口气,家里只有两间房,哪有地方安置铃子啊。
“说好了,我一早去上班的,这不麻烦了?”铃子翻身就要下床,脚下就跟踩了棉花似的,身子一软又重新倒在了床上。
“你这孩子不要命了!刚刚退烧,你再出去干活那不是要送死吗?”郝婶有些生气,这孩子脾气怎么这么犟?
“对不起郝婶,给您添麻烦了,我今天不去上班了,等我好了再去吧,也不知道人家还要不要我……”
铃子心里跟明镜似的,这哪里是冻病的,从平安夜挨打开始,这几天就是憋着一口气从南到北的折腾,都安顿好了,人一松懈,自然就倒下了。
“闺女,不是大婶说你,这眼瞅过年了,你出来打什么工?你的家人呢?给他们打个电话,来个人把你带回去吧。”郝婶试探着问道,这孩子一看就是有故事的人,但她不好明问。
“郝婶,我已经没有家了。”铃子黯然说道,“我的病已经好了,放心吧,我真的已经好了。”
“我知道,我知道,大婶不是想赶你走的意思,只要你愿意,在这里住多久都行,走!跟大婶回屋找个暖和地方换换衣服,洗洗脸,大婶给你煮碗馄饨吃,吃完病才算好了!”郝婶眼睛有些潮湿。
“嗳!”铃子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