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早就知道？”

霍彝良的声音有些哑。

墨凤舞闻言瞥了他一眼，然后伸手一把将脸上已经被鲜血侵染的面纱扯下，往地上一丢。

接着一屁股坐到旁边的石阶上，一边擦脸，一边头也不抬的说道

“知道什么？”

“知道他们……”霍彝良说着，可说到一半，却又停了下来。

墨凤舞轻笑一声。然后拿出一囊水，喝了一口，顺便吃了几颗灵果补充体力。

没办法，她是人，不是神。

打从进入灵谷后，墨凤舞便一路拼杀。

如今浑身浴血，体力消耗自然是极大的。

当然，她也受伤了。毕竟那些不是巅峰妖王，就是武王巅峰，就算她再有本事，面对这些人和妖的围杀，也不可能全身而退。

她的左手骨折了。

肋骨断了两根，右臂和右腿上各自有一条伤口……

总之，任何一个伤口拿出来，都够吓人的。

可此时的墨凤舞却依旧面不改『色』。甚至霍彝良眼睁睁的看着她将自己有些变形的左手摆正，竟不皱一丝眉头。

这样的墨凤舞，让人恐惧。

甚至比之前在混战场中大杀四方的时候，还让人感觉心惊肉跳。

“你，不疼？”

最终，霍彝良还是没忍住，问了出来。

墨凤舞轻嗤一声，然后将最后一个伤口包扎好，才开口道“有用吗？”

是啊，有用吗？

没用！

除了发泄和显示软弱，还能有什么用呢？

霍彝良眼神动了动。而这时，墨凤舞却忽而抬眸，看向霍彝良，接着视线一转，落在另外两人的身上。

另外的两名人族武者，都是年过七旬的老者。

人族众圣选中他们，一来是因为他们的实力确实是顶尖的，二来则是因为年纪大，意味着经验多。

至少在灵谷这样的对战环境中，会更稳重和冷静。

可对墨凤舞来说，这两个人的身份，却值得商酌。

当然，也包括霍彝良。

所以当下，墨凤舞想了想，直接开口道“这次的三界灵谷大战，本来就是一个局。目的是什么，想来不用我说，你们已经都知道了。”

墨凤舞这话说的可不客气。

在场没人是傻子，所以当下霍彝良便皱眉道

“你什么意思？”

墨凤舞看着他，没说话。

霍彝良一看墨凤舞那表情，就气的不行。可刚要开口，却又强忍了下来。然后深吸了口气，道“如今妖族和魔族的人都死了。我们的人，也就只剩我们四个了。

你这说，是在怀疑我们吗？”

墨凤舞直言道“除了我自己，我不相信任何人。”

“你……”

霍彝良顿时火气上涌，随即强忍着再次问道“那你想怎样？”

墨凤舞再次扫了另外两名老者一眼，道“你好像很不服。但我要提醒你一句，没错，妖族和魔族的人是死了。但只是从灵谷入口进来的，都死了。

你怎么知道，对方还有没有后手？

而且，你可以保证自己什么都没做，可你怎么保证别人也和你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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