芩谷见对方十分犹豫,便道“孤乃玉国堂堂大郡主,同样心系天下,有什么事直言无妨。或许我还能帮上一点什么。”
这个小时空并没有“女子不得干政”的尊卑思想,之前也出现过女王把持朝政的例子。
只是大多数时候人们都习惯把儿子送到别的国家当质子,把女儿嫁给别的国家和亲,至于最后谁能坐上王位,就看谁更有手段和运气。
乌铭拱手的姿势没变,只是把头埋的更低“卑职有命令在身,必须面见王上,还请大郡主见谅。”
芩谷没辙了,对于这种对国家忠诚之人,上级命令就是他们的天职,就算是自己以郡主身份压制反而不好。
于是朝着殿外喊道“穆公公”
穆公公等人一直守在外面,此时听到郡主召唤,连忙进来垂手恭听“奴才在。”
芩谷“去,立马把父王叫过来。”
她语气威严,不容置喙。
穆公公皱着一张苦瓜脸,“大郡主,奴才,奴才……”
芩谷怒道“叫你去你就去,就说是我叫的…”
“可可是奴才…”还是不敢去啊,王上发怒还不是他们当奴才的受着,你贵为郡主,又是王后的女儿,当然不能拿你怎样。
芩谷冷哼一声,抬步就走,“说,既然你不去,那就带我去!”
走到门口,她顿了顿,头也不回地说道“还请乌将军稍等片刻,本郡主亲自去请父王。”
众人都愣了一下,穆公公只能小心翼翼亦步亦趋跟在芩谷身后,指着路。
芩谷站在清河宫大门外,远远的就听到从里面传来丝竹之声。
守门的禁卫见郡主前来,连忙行礼,不过仍旧将芩谷拦下“请郡主留步,王上有令,谁也不能……啊,郡主郡主”
芩谷懒得跟这些人废话,没错,你们守门是他们职责所在,但是他们只是站在自己的角度和层面上。
现在是关乎国家安危的大事,不可能再因为你“职责所在”“为难卑职”之类的就让事情朝着更恶劣方向发展。
芩谷不让他们背锅,直接拍晕了强行进入,就算是父王要追究也轮不到他们头上。你们不算渎职,就不会被降罪。
穆公公一路小跑着才勉强跟上芩谷的步伐,进入内宫,发现房显斜躺在松软的榻上,怀中抱着一个轻纱半掩的曼妙女子。
中央几个舞姬正在靡靡之音下扭腰摆臂,因为芩谷的突然闯入,场中气氛猛地一滞。
纷纷看向芩谷,本想发作,发现来人竟是郡主。
芩谷爆喝一声“都给我退下!”
房显眼神有些迷离,不知道是因为醉酒还是因为美色,总之看着芩谷的眼神都有些飘忽,笑着道“咦,原来是乐儿啊,你怎么到这里来了?啧啧,你把本王的舞姬赶走干什么?”
房显下意识坐起来,怀中的美人儿也淡淡地坐着,脸上虽挂着平淡的笑容,但是弯弯的眉眼中却散发着冷冽,没有丁点笑意。脸上的笑容更像是一种无声的嘲讽。
芩谷视线从她身上扫过,总觉得有些刺眼,大声道“来人啊,何美人身体不适,召太医前来好生诊治。父王有政务繁忙,扶父王回昭阳宫。”
房显还乐呵呵地道“乐儿你真是大胆,竟然敢在父王面前如此放肆。何美人哪里身体不适啊?什么政务,哪有我的美人儿重要,呵呵……”
说着说着又往何美人身上凑。
何美人小嘴轻启,“以前臣妾只听说王上很是惧怕王后,没想到一个才刚从外面回来不久的女儿也可以随意左右王上,唉,臣妾只是想尽兴伺候王上……”
芩谷眉心微蹙,手指微曲再轻轻一弹,一缕急不可查的能量波动划过空气没入到何美人的心口。
正如她之前说的那样,每个人有自己的身份和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