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炳根见芩谷一直往院坝里面走,连忙拉着对方的手臂,发出低吼“我,我到底做了什么?我告诉你岳时琴,你不要太过份了。之前一切都是说好了的,都是你自己选择的。你想要名分,想要给你娘家留脸面,可以啊,我没休你啊;你想要留在郑家,想要安稳生活,我也同意了啊,你……”
芩谷冷笑一声,委托者会选择这条路是因为她根本就没有选择的余地。
周围的环境,她自身的性格还有能力,所以才会被吃的死死的。
芩谷不想跟这人继续在揪扯浪费时间,轻轻扬手便甩掉对方抓着自己手臂的手,径直朝人群中走去。
芩谷听着周围人们传来关切的劝告,牵着孩子一直走到人群中间,视线从这些人身上扫过。
人们的议论声纷纷小了下去,目光落到这个突然走来的女人身上,想要知道她究竟要干什么。
从城里来的那些人穿着和言行举止果真不一样,带着与这个环境格格不入的倨傲。
口中说着“平等”,要求别人做到人人平等,实际上他们自己却充满嫌弃的神情和眼光看着乡民。
原来这些人就是郑炳根交的那些朋友啊。
除了认识委托者的村民,其余人也都注意到了芩谷这边……
他们其实对委托者是有些印象的,因为他们曾经听郑炳根说过,为了尊重老母亲意思不拂逆长辈的安排,而不得不娶了邻村的一个女人。
但是郑根柄表示,他从内心是非常反对这段婚姻,排斥这个女人。
不止一次地表示,他和那个女人是完没有共同的语言和共同的志向,整天完就是对牛弹琴。
(芩谷委托者整天伺候你们母子两个白眼儿狼,屋里屋外累的像牛,忙的像陀螺。为生计所累,连口饱饭热饭都吃不上了,还有狗的共同语言志向,狗的风花雪月无病呻吟)
所以当郑炳根遇到了岳时琴时,顿时被对方的才气和风骨所吸引。
而岳时琴也非常倾慕欣赏郑炳根的才华,两人互相欣赏,不可自拔坠入爱河,然后便在朋友们的见证下结了婚。
过了两年,准备要孩子了,在城里多有不便,于是便带着岳时琴回乡下。
郑炳根的朋友听出来了,眼前这个女人应该就是炳根之前在母亲安排下取的那个女人了。
虽然看上去面黄肌瘦,皮肤粗糙,但是身上散发的气质……貌似也并没有炳根说的那么不堪啊。
关键是,那个女人牵的孩子是谁?
难道是……
芩谷见大家的注意力都落到自己这里了,于是朗声说道“大家好,我叫钟毓秀,你们手上的喜帖是我发给你们的,很抱歉用这种方法耽搁你们宝贵的时间来这里为我做一个关乎我和孩子一辈子的大事,所有的唐突和责任都是我一个人,待此事之后,我一定会竭尽所能弥补今天给你们带来的麻烦。”
人们现在本来心情就不好,现在听芩谷这么一说,纷纷指责,甚至有人甩袖就要离去。
郑炳根气急败坏,没想到果真是这个女人在搞鬼啊。
现在岳时琴已经痛了几天了(其实生前几天就有阵痛的感觉,到后来频繁且规律才是真正要生孩子了。只可惜岳时琴身体娇贵,从一开始有点点痛就大呼小叫,所以前后算起来已经痛了几天了。而正好就是这两天痛的厉害起来。),眼看着就要生了,她竟然搞出这么多的事情。
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带着高高在上的一惯的嫌恶和命令,朝岳时琴厉声呵斥道“还不快给我进去,你,是什么时候跑出来的?还不快滚到你的地方去,别……”
郑炳根朝芩谷吼了一句,然后阴冷的视线落在孩子身上,呵斥道。
芩谷明显感觉到孩子身体本能地颤抖着。她下意识紧了紧握着的小手。
孩子倒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