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一份大礼。”
那是一个相貌平平的陌生修士,手掌一翻,便掏出几物。
“什么大礼?”众人闻言,不由得问道。
神秘人道:“这是你们宁家留在血狮子手上的把柄,以及数百年来与海盗暗通款曲的关键账目!”
这个陌生修士自然是李柃伪装变化的身份,如今也只有他手上才有这种东西,乃是意外收缴所得的战利品。
只不过,他并不用其威胁众人,反而是当着他们的面催运明火,就托在手掌上当场烧了。
“如此一来,你们就可以放心了吧?”
“这怎么可能,我们更担心了!”几名世家之人心中狂呼,却说不出任何反驳之话来。
“那么,再会!”
李柃说完,身影凭空消失,当真是神出鬼没。
众人被晃在原地,不由得面面相觑。
良久,突然有族老猛拍大腿:“我想起来了,他就是那送来血狮子尸体之人!”
其他人吓了一大跳:“什么?我们方才和一个至少结丹后期的高手打了个照面?
这般的狠人,倘若怀有歹心,那就是灭门之祸啊!”
回过神,尽皆冷汗涔涔,后怕不已。
但念及对方所言,忽的又如梦方醒,进而狂喜。
“他无意追究过往之事!”
这些人并不知道,片刻之后,另外几个商会高层也见到了李柃变化的神秘人物。
他以神秘人的身份秘会各家,当着他们的面把自己能够找到的罪证与隐秘凭证销毁。
这么做的用处其实不大,因为真正核心之物仍然还在血狮子的小洞天内。
但事情往往就是这么奇怪,许多东西,得有人相信它有作用,它才会有作用。
李柃以斩杀血狮子的神秘高人身份将东西烧了,他们也就相信,高人赦免了他们。
至少在这一刻,那些被李柃逐一拜访之人都相信了他们已经没有把柄在血鲨盗身上。
这可是洗白上岸的契机啊,跟着海盗厮混,当真是好玩的么,无非就是为了利益,或者被其抓住把柄进行胁迫,不得不从。
如今利益没有了,把柄也没有了,不趁机上岸还等什么?
“干脆捐钱捐物,以证决心吧,我等都是抗击海盗的忠勇之士,又怎么会和海盗勾结,残害良善呢?”
又一次的长老会上,也不知道是谁顺嘴说了句,众人眼前一亮,纷纷称赞:“好主意!”
金钱大道就是这么淳朴,用什么来证明自己抗击海盗的决心,都比不过真金白银。
哦,黄白之物是凡俗的说法,我等修士,理应出些灵材,法宝,置办常备的宝船战舰,多多护航剿匪才是。
“其实此事早该提上日程了,我北海分舵素来势弱,为各方同道所耻笑,每年也有大量灵材宝物流入海盗之手,长此以往,敌我之势便如同薪柴与火焰。
以我之力事海盗,如抱薪扑火,海盗势力愈发强盛。
众位都是北海的豪商大贾,一方首领,又有何必要把命运交于他人主宰,为人鱼肉呢?”
“是啊,我等完全可以精诚团结的。”
也有人道:“以前北海分舵也不是没有精诚团结的时候,大家出钱出力,共创抗击海盗之联盟,但往往都因没有顶尖高手坐镇而为海盗所灭,连带积极的势力也遭打击报复,这不会成为老生常谈吗。”
李柃一听这样不行,出来反驳道:“此一时,彼一时也,如今形势不同了。”
这句话其实深得人心,毕竟无论如何,海盗总是要吃肉吸血的,把同样的资粮开销在自己身上,还能削弱对手,增添对抗的本钱,千百年以降,彼此之间的强弱之势就颠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