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福克斯。”邓布利多说。凤凰凭空出现在他面前,绕着他飞了一圈,发出悦耳的鸣叫。
“看来他们有事情找我了。”老校长站起来,步伐轻快地走到门前,又突然停下脚步,缓缓转过身,深深地看了一眼这空荡荡的房间。
他抓住福克斯的尾巴,一人一鸟在一簇炽烈的火焰里消失不见。
过了很久,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像回家一样哼着小曲出现在房间里,手里拎着一个杂物袋。他看到了地上死去的守卫,又看到了门口的凤凰羽毛,顿时皱起眉头。
他掏出杂物袋里的一根白面包,慢慢吃着,打了个响指。地上的守卫又开始缓缓变回成盖勒特·格林德沃的模样。
老人笑出了声。他快活地吃完嘴里的面包,擦擦嘴巴,喝了口水,拍拍手,地上的尸体消失了,整座房间也没有了异味。他在那张破烂床上坐下。
啪。又一个响指。地上的凤凰羽毛飞进老人的手里。老人端详了一下这根羽毛,嘴角的弧度缓缓消失了。
……
“欢迎——哦,是你啊。”安妮对布兰翻了个白眼,又低头开始看连环画。
“你脾气还不小。”布兰说,回到欧文对面坐下,欧文急切地凑近了些,“我已经联系校长了。”他安慰欧文。
“他会过来吗?”安吉拉忧心忡忡地说,“他是阿不思·邓布利多,全欧洲近两百年以来最厉害的巫师。”
布兰用勺子敲着陶瓷杯“我不能确定,说实话,毕竟这不是非常要紧的事情,我的意思是,不是那么要紧,但是那毕竟是紧急通知,他应该——”
“欢迎光临!”安妮说。
铃铛一阵作响,邓布利多穿过帘子走了进来,福克斯立在他的肩膀上。他感兴趣地回头看了看那些铃铛,又饶有兴趣地打量起咖啡馆里各种文艺的布置。
咖啡馆里陷入了某种沉默。邓布利多走到墙上挂的一副油画面前,说“我也喜欢康斯特布尔!这是仿制品吗?”
“对。”维多利亚说。
“啊,是你,戈麦斯小姐。”邓布利多优雅地微微欠身,“所以这里就是你从霍格沃茨辞职后开的咖啡馆。我说呢!对角巷对麻瓜画作有兴趣的人不多。”
“要喝些什么吗?”维多利亚礼貌地问。
“我最近对红茶起了些兴趣,如果可以的话麻烦了。”校长说。他好像现在才注意到坐在橱窗边的布兰三人,大步流星地走过去。
“布兰!所以是你联系的我。这是欧文,那旁边这位想必就是——”
“安吉拉,先生,安吉拉·恩格尔。”
“恩格尔小姐!你的名头在学术界也很著名。”邓布利多说,“那么我能坐下吗?”
“当然可以,校长先生。”欧文立刻说。
邓布利多在布兰旁边坐下。欧文和安吉拉交换了一下眼神,率先开口“校长先生,我就不占用您的时间了,直入主题,您上次托布兰询问了我们关于一把巨型钥匙的事情。我们确实有些头绪,但是需要见到实物以作进一步确认。”
布兰默默低头喝着牛奶,突然感受到一阵吸引力。他转过头去,看见邓布利多从怀里掏出那把巨大的钥匙,把它摆在桌子上。
看来邓布利多的衣服口袋自带屏蔽魔法。他想。
欧文敬畏地拿起那把钥匙,仔细查看起来。在布兰看来这把石头钥匙毫无特点可言,他却翻来覆去地看着,还抚摸了几遍。
维多利亚走过来,给邓布利多上了红茶,校长礼貌道谢,拿起小勺子喝起来。
“怎么样?确认了猜想还是否认了?”邓布利多问。
欧文像是入了迷,还在仔细观摩着钥匙,并没有回答。安吉拉也没有理会校长,而是从口袋里摸索出一副眼镜,戴上,低声念起咒来。
石头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