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绍一点不给麴义留面子,当着两军将士的面,直接就让人把他是一个叛逆之贼的事实在两军将士面前呼喊了出来。
事虽然是这么个事,但你也不能当着大家的面说啊……太不讲究了。
麴义气的浑身发抖,随即也招呼了十来个嗓门巨大的士兵,在阵前呼喝着。
但听那些士兵们向着袁绍呼喝着“袁绍!你不用贤能,刚愎自用,欺辱贤良,尚还好意思说我乃是叛主之贼?麴某若是要叛,那叛的也是那些庸主!恶主!”
不等袁绍回话,便听麴义让那些士卒继续呼喊道“麴义不但为难忠臣,迫害贤良,且还豺狼行径,谋害天子,霍乱天下,实乃是人人得而诛之的奸佞之贼!简直比董卓老贼还要可恶!”
袁绍被麴义噎的张口结舌,上嘴唇和下嘴唇一张一合的,想要骂还回去,却偏偏不知道该从哪开始骂。
擅杀天子的罪名实在是太大了,也太要命了,现在袁绍不管是跟谁吵嘴,只要是有点文化的,但凡是说出了袁绍擅杀天子,那基本袁绍就骂不过他。
这短腿着实是太要命了。
袁绍的四方大脸红的几乎都要滴出血来,这也就是他离麴义的距离远,这要是离的近,袁绍都恨不能将他先奸后杀,然后再奸再杀。
当下,便见道袁绍将手中的鞭子一扬,高声喝道“全军准备进攻,杀贼!”
“咚咚咚!”
“呜呜呜呜~!”
催动整个袁军进攻的战鼓和号角声同时响起,震耳欲聋,大寨之前的每一个人的心弦都仿佛随着鼓角声响而开始快速的跳动起来。
但见袁绍军阵前的盾牌兵和弓弩手纷纷向着两侧散开。
他最引以为傲的骑兵与铁甲步卒铺天盖地,席卷苍穹,向着金陵军冲杀而来。
袁绍的头脑此刻其实是不冷静的,他已经打定了主意,要来一场真刀真枪的浴血拼杀,说什么也得将麴义干掉!
马蹄轰隆,旌旗招展,原本阳光明媚的平丘之地,一瞬间乌云蔽日,天地为之阴沉悚然,浓烈的化不开的杀机开始在场内肆意蔓延。
看着袁军大队人马向着己方冲杀,麴义不但没有露出惊慌,反倒是露出了一丝喜色。
就怕袁绍沉着冷静,他如今犯了斜风,着实是正中自己的下怀!
麴义转头看了看身边的金陵军,心绪更定。
但见金陵军的精兵猛将们没有丝毫的惧怕之色,他们的周身散发着浓烈的战意,就连他们胯下战马在蠢蠢欲动之时都在不停的甩动蹄子,鼻子中喷出阵阵的粗气。
“连弩营准备!”
麴义中军阵中,负责统筹战阵的传令兵高举手中五色令旗,大声高喝。
“唰!”
连弩营的士卒们整齐的举手,箭矢散发着冰冷的寒光,对准了那些越奔越近的袁军前部。
“又是连弩、又是连弩……”袁绍在远处咬牙切齿的道“可恨的金陵狗贼,他们难道就没有别的手段了吗?”
“放箭!”
“嗖嗖嗖!”
百步之外,袁军前锋的战马骑兵被弩箭射中,或是栽到在地,或是在半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然后重重撞在厚实的草地上,连一声惨叫都来不及发出,便已是毙命,
那些士兵身上的箭孔流出的鲜血眨眼间便染红了绿色的草地。
紧随其后的袁军骑手们则是躲避不及,被倒地的战马与死人所阻,也被重重绊倒在地,一时间,百余骑便在曹军的前阵处跌倒,还来不及爬起,便被后面疾快冲锋而来的战友无情的踩踏在脚下。
“继续放箭!阻住他们的进攻”麴义连连暴喝,让手下的连弩营的弓箭手不停的放箭。
袁绍因为这场冲阵,付出了极大的伤亡,但袁绍现在正处于暴怒之声,这一切的牺牲在他看来,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