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让我死个明白！”

楼小石大口大口喘息着，双手紧握，掌心里有硬硬的颗粒硌得生疼，那是她刚刚趁周如意不注意，悄悄取出来的高阶晶核。

可是，那晶核给她的能量，只能勉强维护她灵台那一点点清明，并不能让她多生出一丝力气来。

周如意忽然露出了一个恶毒的微笑，可夜色太暗，没人看清楚。

“死个明白？我偏不，我就要你死不瞑目。”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带残忍和快意，将手中的软剑一抖，就要割向楼小石的喉咙。

楼小石大惊失色，她动用全身的力气，想要孤注一掷，可是，并没有什么用，黑色藤蔓像是已经死去，再也不能与她产生一丝感应，而她的身体内，忽冷忽热，内中一股力量横冲直撞，拼命要找个出口突破，却又偏偏找不到任何出路。

她的头，也开始一阵阵发紧，眼前一团团黑晕浮来，让她看不清看不明。耳朵里呜呜作响，仿佛是从地狱里传来的哀嚎声声。

就这样了吗，我就要变成丧尸了吧……

楼小石昏迷之前的最后一个意识这样想道。

几乎只是一瞬间，她忽然清醒过来，身体还是没有力气，五感还是十分混沌，可是——

周如意呢？

一个黑影抱着头跪蹲在地上，身体踡曲成一团，似乎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

这是周如意？

楼小石喘了一口气，顾不得多想，用尽全身的力气，才从空间取出了几枚晶核。

她的手已经没有力气，晶核跌落在地上，她费力地将一只手覆盖到最近的一枚晶核上，闭上眼睛，努力去感应和吸收。

源源不断的温暖注入她的身体，却像是泥牛入海，了无音信。

周如意的身体蜷曲着，不住地颤抖，慢慢地竟然瘫倒地上，有些抽搐起来。

楼小石根本顾不上她，只是费力地将手又覆上另一枚晶核上。

一道白色的身影跃入她的视线范围内，她吃力地调整视线，好让自己的眼睛聚集在那影子上。

忽然，一双手轻轻将她扶了起来。

随即，她的双手中，被塞了几枚晶核。

楼小石用力抓紧晶核，仿佛要将它们都深深烙进皮肉里。

倏地，一道清凉的感觉从头皮披泻下来，她的身体像是从深陷在麦牙糖浆之中的束缚中脱离，轻松爽利。

只是，依然还是深深地乏力，手指使不上一丝力。

“你还好吧。”

一个声音响了起来。

楼小石一楞。

“王洋？”

她的声音微弱，几不可闻。

王洋牵了牵嘴角，算是微笑，回应了她。

“那是……”

白色的影子绕着周如意打了几个转，忽然跳跃到楼小石的身旁，吱吱乱叫起来。

“是你啊？”

楼小石十分意外，竟然是她空间里的那只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