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说吧,润宁生的绝对是一个儿子。”
阿朱和阿兰感叹着淑苑的未卜先知,几个人一路上说说笑笑的到了储秀宫。
成婚当日,朱启早早的定下了最大的酒楼,而在酒楼与小院的路上,遍地红妆。
数十里铺就红妆。马车从街头排到街尾,井然有序,路旁铺洒着数不尽的玫瑰花,寒风卷着花香惊醒整个春季的旎丽,就连满城的树上都系着无数条红绸带,路旁是维持秩序的护卫,涌动的人群络绎不绝,比肩继踵,个个皆伸头探脑去观望这百年难见的婚礼。
梳妆台前,一方葵形铜镜衬映出人儿的倒影,凤冠霞帔,红唇皓齿,纤腰犹如紧束的绢带,十指好似鲜嫩的葱尖.
淑苑红妆莽暗花金丝双层广陵大袖衫,边缘金绣鸳鸯石榴图案,胸前以一颗赤金嵌红宝石领扣扣住,外罩一件品红双孔雀绣云金璎珞霞帔,那开屏的孔雀有婉转温顺之态,好似要活过来一般,桃红缎彩绣成花鸟纹腰封捶下云鹤金描银十二幅留仙裙,裙上绣出百子百福花样,尾裙长摆曳地三尺许,边缘滚寸长的金丝缀,镶五色米珠,行走时簌簌有声。
发鬓正中戴着联纹珠荷花鸳鸯满池娇分心,两侧各一株盛放的并蒂荷花,垂下绞成两股的珍珠珊瑚流苏和碧玉坠角,中心一对赤金鸳鸯左右合抱明珠翠玉作底,更觉得光彩夺目。
那逶迤拖地的嫁衣,火红的炙热。
储秀宫里面的人都难得看见她这般盛装打扮,从前总是穿着男装,就算穿着女装她也多以简单为主,衣裙也大多方便行动,何曾如现在这般宛如盛开的花朵,鲜艳无比。
阿朱阿兰两个人拉着手一直满意的点头。
“虽说是在宫外成婚,但是也是百年难见的场面,皇上带着黄金面罩,而我们小姐,是天下最美的俏新娘。小姐,你要是掀了盖头,得让多少男子嫉妒死。”阿朱得意的说着,比自己亲身出嫁还要激动。
淑苑倒是不怎么在乎,能与心爱的人成亲,对她也算圆满了,可以既嫁给他,又不用忍受世俗礼规的约束对她是最好的,不管有没有重大仪式,倒不觉什么了。
镜中的自己美的她自己也不敢相认,以前从未想过,自己会有一天变得这样美丽,大概就是爱情的力量,大概就是因为爱对了人,所以变化才会这样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