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名字,毅弘也在旁边呼唤着。朦胧中,懿馨隐约听到了他们的呼唤。在那混沌缥缈中,懿馨只感觉浑身浑身柔软无力。依稀间,她分辨出了炽的嗓音,听着他那焦急的对自己地互换,她安心了。这一刻,她哪怕就是去死,也可以安心上路了。伴随那一份感动和满足,懿馨的眼角流出了几滴泪痕。
不一会儿工夫,懿馨微微睁开眼,看着床前焦急等待着自己醒来的炽。看着他那因自己醒来而万分欢快的憔悴眼神。看来,这些个日夜,他都没能好好休息。她伸出手,摩挲着他的脸颊,感受着他的温度。此刻,她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炽的爱恋。而伴随着懿馨的转醒,原本笼罩在皇宫上面的那一层阴霾也一扫而空。
因为神木铭也来探望自己的女儿,炽留在那边多有不便就先行从懿馨房中退出。夹杂着风雪和自己那尚未愈合的伤口的疼痛,炽艰难地走回到自己房内。关上房门,炽看着那慢慢爬入自己窗户缝隙的藤蔓,心底隐约感受到那埋藏了许久的渴望感。是那份奇特的感觉,在敦促自己去继续感知他。
炽打开那已经破败的窗户,任凭风雪灌入。他不顾寒冷,用手触摸着那冰凉地藤蔓。触摸间,炽仿佛没有了那冰冷,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春季的花丛。伴随着藤蔓的感应,整个长生城的景象逐渐展现在他的眼前。
炽看着那有人欢笑有人痛哭的百姓家庭,又浏览那不敢有一丝懈怠的守城卫兵,还有那忧心忡忡的神木铭和毅弘焦急地等待自己亲人的转醒。此刻,偌大的长生城仿佛就只有他是最无聊的。
突然,在这长生城民居一处不起眼的小院子里,一个人影吸引了炽的注意力。那人端坐在书房内一边喝酒一边画着什么。炽集中了自己的注意力到他的身上仔细观瞧着。那画中的男子不是旁人,正是自己。
那后背丑陋的肉瘤,和自己后背的一模一样。而自己的怀里,倒着一妙龄女子。寻常女子倒在男人怀里,应该是娇羞和柔弱,而在他画笔下的这女子,在自己怀里却是充满狂野和圣洁。能将圣洁和狂野融为一体,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画家,而那女子又是什么样子的女子?这绘画之人不是别人,正是那梵歌族者族最后的一个人,梵歌。
那日冰那一闹,恰巧梵歌也在城墙下。借着那长龙般的火光,梵歌真真切切地看到了炽的身影。他难以置信地看着对懿馨公主白斑恩爱的炽,想上前打招呼,但因四处慌乱而无法接近他们。
住在这长生城,城里的居民一直在传说长生节公主为民祈福,感动了往生神,神用那回头浪潮,将那神秘男子赐于她。原来这神秘男子,便是自己那交心的好兄弟炽。而这时自己的好兄弟,好像忘了那个自己拼尽一切保护的哑巴爱人,却鬼使神差的爱上了懿馨。梵歌有太多的疑问想要向炽讨问,但碍于自己的身份,却是一只没有机会。一边画着,梵歌不知不觉间又喝完了一壶酒。
炽原本还想继续一探究竟,但这时,旁边城墙上发生地可怕一幕不得不将炽的注意力拉了过去。只见那城墙上,多出了几道绳索。而原本那城墙上值班的守兵,这下已经都倒在地下血流如注。沿着那拴好的几道绳索,逐渐有白衣人爬了上来。
那群白衣人身手矫健,不会儿几百人就全部上来,静悄悄地占领了那一段城墙。那群人一袭白衣,与这冰天雪地刚好融为一色,若非近瞧,根本无法发现他们。之间那群人,有的身背长弓,有的手持短刀,显然绝非一般士兵。翻过城墙,处理妥当死尸,这群人沿着城内屋檐下的小胡同继续向前进发,看他们这方向,怕是朝着皇宫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