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个梦。他们梦到了上古的大战,梦到了刹莎兄妹与鹏鲛的搏斗。他们既感受到了刹莎兄妹对鹏鲛的憎恨,和对彼此的珍惜,又感受到了鹏鲛作为凶兽的暴戾,以及暴戾中对彼此的依依不舍。
两人梦到了刹莎兄妹在鹰啸峰顶与大鹏的缠斗,大鹏被杀的那一刻,两人的眼角都流出了眼泪。这泪水,既是蛟龙对鹏鸟死亡的撕心般的不舍,更是刹莎兄妹对大功告成拯救生灵的快乐。接着,他们又梦到了刹莎联手潜入深海斩杀蛟龙。而那蛟龙,似乎并没有什么抵抗,只是静静的盘在那边,让他们兄妹动手。
当蛟龙死亡的那一刻,更多的是解脱,和欣慰。炽和冰经历过分离,他们知道,这份解脱是对自己的解脱,因为少了彼此,多活一刻都是煎熬。
冰抽搐着肩膀,从梦中醒来。扭头朝炽看去,只见炽正在用袖子拭去脸颊上那泛滥的泪水。冰好奇,便问他为何也流泪。炽对冰的抽搐也是十分好奇。便讲了自己的梦境。冰听后漏出了惊讶的神情,因为她也是做了同样的梦境。
两人都没这莫名其妙的梦境搞晕了。就在两人不明所以之时,突然感觉似乎这林间空地的光亮更加明了一些。两人不约而同抬头向上看去。只见那原本在树顶叶子上的萤火虫此时已经开始了四处纷飞,在二人的头顶织出了一个迷幻梦境般的光幕。
就当两人还没从震惊中醒来的时候,这光幕突然又发生了改变,排列成了一首诗。炽缓缓读道
海之西岸,
山上山顶最高峰上,
至阳之体化作灰烬。
陆之东海,
海底深海最深洞内,
至寒之躯化作悲凉。
是前生造定或今生孽缘,
皆化作春泥滋养万物。
听炽读完,再回忆刚才的梦境,冰说道“想来这鹏鲛二兽也是蛮可怜的,到头来只能沦落为肥料,滋养万物。”炽点了点头,此时他更注意的是那最后一句,他内心反复重复着“是前生造定或今生孽缘,皆化作春泥滋养万物。前生造定,今生孽缘?这难道是在说自己和冰吗?毕竟鱼人族和羽人族近万年也就只出了他们两个特殊之人。”扭头再看了一眼青石板之上的波切,那浓密的树根依旧将他遮盖的严严实实,丝毫没见他起来的意思。
炽有些心烦,这一趟前来非但没有给他指点迷津,还让他更加疑惑了。此刻他恨不得抽出长生剑将那些树根砍断,拽出波切。想到这里,炽下意识的将手碰到了长生剑的剑柄上。
而就在他碰到剑柄的一瞬间,那黑暗中一直注视着他们的毛驴一下子窜了出来,照着炽就是一脚。万幸炽躲得快,倒是没被踢到。旁边的火麒麟见到主人被攻击,咆哮着就朝着毛驴扑了过去。只见那毛驴一个转身,又是一下后蹄踢出。
火麒麟在空中划出一个完美的抛物线,掉在了空地边缘的地面上。那毛驴并没有乘胜追击,而是站在那里安静的看着炽和冰二人。火麒麟吃痛,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在其他生物面前如此不堪一击。见那毛驴没有继续发难,火麒麟只能乖乖退到炽和冰的后面,不敢再胡乱进攻。
那毛驴朝着二人哼叫一声,然后三步一回头的朝着森林中走去了。看着那毛驴的奇怪举止,两人猜测是让他们跟他走,然后便跟了上去。果真,那毛驴在前面带路,带着两人一兽缓缓走到了森林的边缘。
此时的森林外,第二日的晨光已洒遍了大陆。看着久违的太阳,炽和冰心底都充满了舒爽和惬意。那毛驴将两人领出,没再理会他们,然后再次朝着森林中走去了。路过火麒麟身边的时候,轻生哼叫了一下,似乎是在朝火麒麟示威。连续给毛驴踢了两脚的火麒麟吓得赶忙让道,不敢再去招惹这毛驴。
炽和冰目送毛驴的远去,如此厉害的毛驴定非凡品,两人自然也毕恭毕敬送他远去。没有得到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