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面为首的就是陇赞阿期了,其余各土司首领也都是马首是瞻的样子,要知道他们原本可都是敌人对手,也不知晓这一路上是如何沟通的,但最起码现在他们表现的是一个整体。
说实话,朱标并不是太想看到这个局面,如此一来许多操作就要受到限制了,一旦逼迫过甚,贵州联合云南梁王以及巴蜀那些夏国残余举兵抗明的话,那可就又有热闹了。
云贵川三地起兵可不是闹笑话的,从某种程度上来讲,甚至要比北方瓦剌鞑靼再次入侵都要危险,南方可是大明如今的粮税腹地,根本容不得丝毫波折。
“臣等愿率土归附,不知何时才能拜见圣上?”
朱标沉吟片刻道“几位首领可知晓昨日早朝之时发生的争论?”
此言一出下面就有一两个人想要说话,但都被身旁的人拽住,只是猛然抬头用颇为倔强的眼神盯着朱标,似乎是想吓住他。
朱标怎么可能怕?这里可是皇宫大内,只要他想,一声令下,这群人死成什么样子都得由着他的心意。
朱标的目光没有躲避闪烁,直直的迎向他们的目光,似乎在盯着他们所有人,又仿佛眼中看不到他们任何一个…
站在陇赞阿期身旁的水东首领宋蒙古歹猛然伸手就朝着那几人的脸上扇去,几声响亮的耳光回荡在殿内,紧随其后又是几声沉闷的膝盖触碰地面的声音响起。
“臣等蛮夷之辈,不通中原礼数还请太子殿下宽恕!”
朱标洋溢着笑脸摆手道“无碍,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等你们面圣回返受官回返之时,本宫再送你们一些经史典籍。”
陇赞阿期恭敬的叩首谢过,然后开始回答朱标方才的提问“臣等已经听说过了,唯感念皇帝陛下之恩德,必定恪守人臣之道,为大明尽忠职守!”
陇赞阿期的客套话说完,一旁安静的普定女总管适尔却是突然开口“太子殿下,为何我等主动率土归附,还有大明官员要诛杀我等?请殿下解惑。”
贵州那边女子地位颇高,也可以继承氏族首领的地位,这个适尔就是典型代表,听完她的话,陇赞阿期一动不动,那个方才教训他人的宋蒙古歹也是不再劝阻。
看来无论哪里的人都懂得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的道理,而且还特意安排了适尔这个女人唱白脸,朱标也不好同一个女人计较太多。
朱标缓缓收敛笑意道“有些晚了,从洪武元年大明就不断派遣使臣出使诸部,相信你们哪家都没被拉下,可结果就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甚至有数位使臣都死在了贵州山林之中。”
适尔样貌绝不算美颜,脸上疤痕遍布皮肤粗糙暗沉,不过神态却是极为坚毅,显然是对自己相貌毫不在意。
“事关重大,我等有所迟疑不假,但何罪致死?”
陇赞阿期也赶忙说道“殿下,使臣之死与我等绝也无半点儿瓜葛,我等自始至终都对大明使臣礼敬有加,贵州山林寨中不服我等管束的部族也不少,定然是他们……”
没人会蠢到承下谋害大明使臣的罪名,而事实上那些使臣也确实是那些结寨自保的小部族黑爨或罗罗白爨袭杀的,至于是不是他们背后以利驱使的,谁知道呢?
朱标端起茶杯摇头轻轻吹抿了起来,见他没有说话的意思,一旁的默立的吴伯宗和李祺就站出来同一众土司交谈,言辞在不复这几日陪同时的温文尔雅,而是咄咄逼人。
这群人能勉强用官话交谈就不错了,对面李祺和吴伯宗这等专业耍嘴皮子的自然节节败退,有许多话朱标不好说,他是国之储君,一言一行都代表着国家意志。
虽然还没到皇帝口含天宪金口玉言的地步,但也不是可以随意表态的,尤其是涉及到这种地方势力的问题,喊打喊杀不好,但太温和显得软弱也不好。
一番谈话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