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舞回道,“这小姑娘今年才十三岁,是青柳在巷子里雇的,家境也不富裕,不过这小姑娘的姑姑的小姑子,嫁给了益霁候世子郑康聪乳娘的儿子。”
京城内,柴智岁最大的对头,就是益霁候世子郑康聪。俩人算是从小打到大,越打仇越深。柴智岁曾暗算过郑康聪,打折了郑康聪一条腿,事发后,若不是贺王从中拉合,柴智岁早就被郑家人打成残废了。
小暖目光锐利,淡笑道,“这青柳倒是会选人。”
郑康聪就是个没理还要搅三分的家伙,得了这么正当的由头,他不闹得天翻地覆才怪。
秦氏不明白,“青柳让人家小姑娘替她挨鞭子,人家家里人能饶得了她?”
玄舞解释道,“夫人,属下听说是因为柴玉媛发难青柳,嫌弃铺子赚的少,那小丫头为青柳抱不平,才惹怒了柴玉媛。青柳为护着她,胳膊上也挨了一鞭子。那小姑娘的家里人,没怪到青柳头上。”
秦氏点头,小草眼睛转啊转,“娘,我约了素琴姐姐论诗,走了啊?”
柴素琴是建王之女,柴方的妹妹,是京城有名的才女。她很欣赏小草的才华,两人处得不错。
秦氏点头,“去吧,早去早回,别给人家添麻烦。”
小草跳起来就跑了,小暖吩咐道,“翠巧,你跟着二姑娘一块去。若是她去别的地方看热闹,不用拦着,但也别离着太近让人认出来。”
翠巧应下,快步跟了去。
秦氏看着小草活泼得样子,也笑了笑没说啥。跟小暖一样,她也知道小草去找柴素琴是顺路,她主要是要去东桥街看热闹。不过闺女好不容易不再想着圆通的事儿,她想干什么,秦氏都由着她。
莫说小草,如果不是怕被人认出来,秦氏也想去看柴玉媛的热闹呢。
小暖吃着葡萄,眯着眼睛道,“娘等着看吧,等青柳的翅膀再硬点,我爹和我奶奶,就要被她踹开了。”
“她的卖身契不是在你奶奶手里吗,她敢以下犯上?”秦氏不信。
“一张卖身契而已,难不住青柳,她的心大着也狠着呢。”小暖捏了一粒葡萄,放入口中,“她现在对我爹还有点念想,等这点念想也没了,就完了。”
秦氏点头,评价道,“你爹没别的能耐,就那张脸还中看,能招小姑娘。”
小暖听了,笑得差点把葡萄籽咽进肚子里。
去建王府,要从贺王府门前过。小草让马车先从东桥街经过,听说她爹不在府中,小草便笑眯眯地吩咐车夫往建王府走,“不着急,咱慢慢走。”
走这条路去建王府,就得从贺王府门前过,翠巧见二姑娘满脸精明得小模样,含笑不语。
待马车能望见贺王府了,小草吩咐道,“停车。莲年你去那边的糕点铺子包两包点心,我要带去建王府,给素琴姐尝尝。仔细挑,我要长得最好的。”
得嘞!莲年遵命,进店磨磨蹭蹭地挑糕点。不用小草吩咐,友鱼便趴在车窗边,盯着贺王府的侧门。
“二姑娘,来了!”友鱼小声道。
躺在马车里翘着二郎腿的小草立刻爬起来,“翠巧姐!”
“是。”翠巧忍笑,撩开车帘扬声唤道,“莲年,可挑好了?”
“好了!”莲年随便包了两包点心,结账走出来,正巧陈祖谟也走到了马车边。莲年规规矩矩地行礼,“陈先生。”
见到莲年和翠巧,陈祖谟烦躁地看向马车,正遇上小草亮晶晶的大眼睛,那眼睛里眨着无辜和惊喜,不知道的还当她见到自己有多高兴呢!
陈祖谟却知道,这丫头又损又狠又坏,比她姐还坏!
“爹爹!”小草从马车上跳下来,叫得甜甜的,要多惊喜有多惊喜。路上的行人停下来,指指点点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