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三爷跨马走进见到小暖时,心头就是一紧。
小丫头这是怎么了,怎的如此慌乱,让他恨不得立刻抱进怀里,安一安她的心。
秦氏带着孩子们给三爷见礼,恭敬问道,“您是要回城么?”
三爷下马,含笑摇头,用马鞭一指隔壁的田庄,“这是本王的小庄子,这庄子里种了一些果树,春天时花开满园,秋夏时瓜果飘香,安人和二位姑娘若想游玩或采摘瓜果,随时可以来。”
这也是三爷跟柴严昙要下这个田庄的原因。此处与秦氏的田庄相连又非常符合秦氏母女的胃口——虽不够精致但瓜果甚多。待他和小暖成亲后可以说服岳母搬到第四庄来住,他和小暖就住在边上的小庄子里,怎么想怎么合适。
田归农愣了,这不是昙郡王的庄子骂,啥时候归了这位王爷了,这不是生生打他的脸么?面前这位天神般未穿官府的爷是哪个府里的,怎如此年轻?这样出色的人物,还是他没见过的王爷,莫非是……晟王?
田归农立刻摇头,听闻晟王面赛三九寒冬,面前这位笑得如此和煦,绝不可能是!晟王不可能待东家一家如此和气。
小暖趁着娘亲与三爷寒暄时低声与绿蝶耳语几句,绿玉的眉头立时锁起,看得三爷跟着心头一紧。
一家人与三爷辞行后继续往前走。
绿蝶渐渐落后,给同样落后的师姐玄舞打了几个手势。玄舞会意,快步跟上三爷低声报道,“姑娘说左相家的田庄里藏有极其凶险的人物,让您小心,即刻离去。”
这个傻丫头,她自己还在这里,却只担心他的安危。三爷立刻吩咐,“立刻派人去查看,不可打草惊蛇。再派人暗中保护秦氏母女,不得有失。”
本打算回城的三爷转身去了田庄内等候消息,一会儿玄舞便回来了,“那个院内锅灶、土炕尚有余温,屋内有难闻的草药味,但已空无一人,属下已派人四处查看。”
三爷深知小暖招祸的运道,能令她这么紧张的一定是非常危险的人物,“立刻派人打听清楚他们的行踪和来处。”
待娘亲转完田庄后,心中不安的小暖立刻带着一家人返回城中齐家。回到院中后,秦氏也看不出了不妥,“你咋见到三爷后就慌成这样,出了啥事儿?”
小暖苦笑,“女儿也不晓得,就觉得有坏事要发生,心里慌得厉害。娘,咱们这两日不出门了,成不?”
秦氏立刻摸了摸女儿的额头和小手,发现她的手都是冰凉的,立刻把闺女搂在怀里,让人去请华郎中,“你这是受了风啊,咱们哪也不去了,就在家里待着。”
真的是生病了么?小暖摸摸自己的额头,“可能真是受了风,绿蝶,去请我师姑过来一趟。”
绿蝶也不问为何,转身就走。
玄妙观的观主师无尘天快黑时才来到小暖房中,“太后召我进宫说话,刚出来就得了你的消息,这是病了?”
师无尘抬手握住小暖的手腕试了试她的脉,“何事让你慌成这样,莫慌,慢慢讲来。”
小暖让玄迩和绿蝶守门,才低声与师姑道,“九清头晌在城南的第四庄,遇见左相庄子里一个人,那人看面相四十余岁,我看着他就觉得浑身不对劲儿。劳烦师姑帮九清开一卦,可好?”
陈九清的本事师无尘也从师兄处略有耳闻,她虽不通道术但直觉却异常敏锐,她说有事,一定是有事了。师无尘不敢轻视,取出乌龟壳和三枚算卦的铜钱连扔了三次,面色也凝重起来。
“师姑,卦象怎么说?”
“主卦为遁再测为坎,浓云蔽日,月令不善,是非到门前。”师无尘怕吓着她,又道,“不过九清莫慌,第三卦中尚有一线生机,只要你不出门不招事,应能度过此劫。”
“那三爷呢?”小暖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