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知礼道:
“不一样的卫候,不一样。刚才我还没打算辜负雷有德赋予我的使命,但现在我已经决定和卫候站在一起了。”
兰子义费尽口舌,把自己的话绕过千山万水,终于勾到了郑知礼这句。虽然这样做的用处看上去并不大,但兰子义却乐于如此,把话绕远些,说服郑知礼自己去发愿对付雷有德,这能保证郑知礼在未来相当长的时间里与兰子义保持合作,至少兰子义是这么认为的。
兰子义对着郑知礼点点头,他捧起水碗呷了一口,然后拎起酒壶为自己和郑知礼各倒了一杯,他问道:
“那知礼小弟你打算怎样和我站在一起呢?”
郑知礼道:
“雷有德本来是让我找到卫候以后先用招安之后的功劳来劝卫候,再拿卫候家在余杭等地的马场做要挟,威逼利诱引卫候上钩。”
兰子义将酒杯递给郑知礼,然后两人碰了一杯,兰子义说道:
“我并不觉得这两件事情的任何一件能引起我的兴趣。”
郑知礼道:
“所以雷有德交给了我一件杀手锏。”
兰子义问道:
“什么杀手锏?”
郑知礼下意识的看了看门外,然后他压低声音说道:
“雷有德手上有卫候从京城放跑的那些地痞流氓,他已经从这些人嘴里问清楚了,前月朔日寒衣节那天,是卫候在街上张榜散布太子谣言的,只要这事被雷有德捅破······”
郑知礼本来说的起兴,可没想到兰子义却越听越开心,直到最后兰子义忍不住开怀大笑打断了郑知礼的叙述。郑知礼纳闷的问道:
“卫候,这事可是关系到你的前程、安危的,你怎么突然就笑了起来?”
兰子义擦着眼泪强忍住笑,他说道:
“怎么,你觉得不可思议?你是不是以为我被吓疯了?其实你和雷有德都想错了,这件事情对我而言无关紧要。”
郑知礼将信将疑的问道:
“难道卫候已经安排好了后手?卫候,你可不要怀疑我,我不会故意欺骗你的,我并不是雷有德的探子。”
兰子义笑道:
“我哪是怀疑你,我只是感慨雷有德手中无牌却还要硬加码,哪些细枝末节的东西来威胁我。就算你是雷有德的探子又如何?那些流氓投了妖贼后就已经对我不再具有威胁,无论他们说什么我都可以说这时妖贼对我的诬陷,他们是想为死在我手上的妖贼报仇,雷有德这张所谓的杀手锏是我故意安排给他的,这是一张废牌。”
郑知礼听兰子义讲明白后恍然大悟,他赞叹道:
“卫候果然聪明,这就是算无遗策啊,知礼佩服。这样说来那个死去的台城卫也是卫候安排的了。”
兰子义听道“台城卫”三字脸上的笑容立刻僵住,他问郑知礼道:
“什么台城卫?雷有德还抓住过台城卫?”
郑知礼有心说出的杀手锏没被兰子义重视,无心插下的一言却让兰子义为之色变。郑知礼本就是要和兰子义交底,他见兰子义好奇此事就仔细地说道:
“之前官军初到山下屯驻时有台城卫进山,半路被不知哪的贼人截杀,只有一个领头的侥幸逃脱,后来那人也死了,尸体被我们在山中发现,雷有德安排人把那台城卫尸首待会营寨枭首示众了。”
兰子义听闻台城卫已死,暗地里长出了一口气,但郑知礼所说的细节还是令兰子义在意,这件杀人灭口的事情是兰子义的软肋,兰子义必须把事情弄清楚,这才有可能防备不测。兰子义问道:
“既然他人已经死了你又是怎么知道他侥幸逃脱的?”
郑知礼道:
“官军进剿,雷有德是派人去盯了的,台城卫这样的重要人物更值得眼线花大力气跟踪,台城卫被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