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期间,云舒回到青云市,锦瑟已然被江寻带回了t市。她在电话里面控诉锦瑟的重色轻友。可下一秒,锦瑟便收到了云舒发来的信息,告知她牛肉干给她快递给了t市。还开着玩笑说“不准给江寻吃,让他把你拐跑。”
果然,锦瑟收到牛肉干之后,真的没有给江寻吃。美其名曰,她不能对不起云舒。不过,对于吃,江寻兴趣实在不大。
锦瑟与云舒时常联系不多,这倒不是不想。而是源于云舒在警校的缘故,虽然不及军队的严格,终归少了普通大学的随性。即便是这样,两人每周还是会如同一对如胶似漆的情侣,打上一个小时左右的电话。
她给云舒讲这一周自己身边发生的事情,有江寻,有407,还有各种层出不穷的学校新闻。而大多数情况下都是云舒听着,不是她性格变了,而是自己身边实在没有什么可说的。
然而,对于路晨,两人都选择只字不提。直到有晚,锦瑟站在宿舍的阳台上,抬头望出去,一轮圆月高高地悬挂在空中“云舒,你还想他吗?”
云舒没有逃避“想。”
有人说过,十六岁的早恋,本就是雾里看花,水中望月。可望而不可及,终究是一个美丽的错误。
将近三年的时间,云舒一点点将自己从路晨给予的苍凉中拉出来,一点点的还原自己与锦瑟之间的情谊。
对于路晨,是开在自己花季年龄里面蓓蕾情感。它一触即发,却以一种缓慢而行的速度一步步走进路晨的世界。
路晨并不属于那种很优秀的男孩子,笑起来有两颗小小地虎牙。据云舒说,就是这两颗可爱的小虎牙,让一向冷静地她失了淡定。
路晨的成绩并不稳定。时而发挥超常,能挤进班上前十。如果那段时间,他玩心甚重,成绩则会直线往下掉。为此,老师不止一次找他谈过。不过,路晨本人并不放在心上。似乎,学习对于他来说,是件随着心情好坏而定的事情。
可是对于调皮捣蛋,路晨可是班上首屈一指的。他跟其他男同学逗女同学不一样。他的调皮更像是一种青春期的叛逆。然而,这种叛逆又带着不明所以的克制。
他不会像其他男孩子那般学着社会上的青年染发,抽烟,甚至逃课。他照样穿着中规中矩的衣裳,头发是一如既往的黑色,也不会在课上顶撞老师。只是面对老师的拖堂,会直接起身离开教室,多少带着几丝无礼。
在高一,有好几次考试中,路晨都交了白卷。面对老师的询问,他只是不以为然地说道“你管我呢?我父母都不管我。”
老师只得找家长。可是每次都要三番五次的请,来了之后又急匆匆地离去。多次之后,大家便知道路晨的叛逆所为何来。
锦瑟不知道云舒是何时情陷路晨的。只是在高二上学期的一次月末测评。她学着路晨交了白卷。老师将她叫到办公室,询问她为何交白卷,她丝毫不隐瞒地说道“夫唱妇随啊。”
这回答,在当年可谓大胆。对于早恋这类事情,家长老师是想尽了各种方式遏制,尤其要严防成绩优异的同学,何况云舒还是班长。
老师当即苦口婆心的劝说,言明各种厉害。谁知,云舒只是不知悔改地说道“老师,我还在单相思呢?”
路晨不知道从哪里得知了云舒对于自己的情愫。在某天下课后,将她堵在了楼道,依旧是露着虎牙的暖心笑容“班长,听说你喜欢我?”
云舒性格直爽,她学不来忸怩,直接大方地承认“对啊。”
路晨笑着伸手揽过她的肩膀,拥着云舒朝学校外面走去。遇见老师时,两人没有丝毫窘迫,大胆地打过招呼,颇有一种招摇过市的感觉。
锦瑟偶尔跟在两人身后,看着他们打情骂俏的模样,用上了在她看来至今都觉得无比适合的成语来形容。
臭味相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