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记者目光往里看了看,扫到一角西装裤,浑身一阵,步子不自觉倒退两步。
幸好后面人多,有人随手扶了一把。
旁边记者被她动作搞懵,拉住她问:“怎么了?”
女记者还没从刚刚冲击中回过神,呆呆愣愣,“荣总···荣总在里面!”
上一秒还吵的跟菜市场一样的记者就跟被下暂停键一样,一瞬间恢复安静,顺带退开一米左右距离,扛着摄像机的人也把摄像机提在手里,不敢拍。
陈禹目的达到,心里乐开花,面上还要装着脑袋疼,声音虚弱,“你们想看我们荣总?”
“不用不用。”记者集体摇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
“你们自己说的?”
“恩恩,我们自己说的。”记者们又是集体回答。
“何叔,开车吧。”陈禹朝旁边何叔吩咐,慢慢升起车窗。
车已经离开,原地的记者还有些云里雾里,更多是气愤。
“不是说荣总重伤,生命垂危吗?”
“我也想这么问!那个消息是谁发的?!”
“真欠!明明是陈特助受伤,网上竟然说是荣总重伤,幸好我刚刚没什么过激行为,否则我的职业生涯啊,估计就得到这!”
当初二十几个记者被拘留的事在他们记者圈闹的沸沸扬扬,有人说那些记者得罪了大人物,而那个大人物就是帝华总裁荣寒城。
虽然网上说法真实性有待考证,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那件事过去后,记者所在公司都互相叮嘱,让他们最好不要去招惹荣寒城。
要不是网上那个发照片的人说的信誓旦旦,他们也不会脑子一充血就跑到市医院门口蹲点,还拦荣寒城的车。
只希望刚刚荣总没记住他们脸,高抬贵手不计较。
车里
陈禹恢复平常,脑袋也不晕了,人也坐正了。
“褚夜,我们等会去哪?”
“去公司。”既然他现在扮演老大,就要演的像。
这个时间,老大应该在公司处理公务。
而他,也需要调查一下这背后有没有人推波助澜,否则那些记者怎么有胆子蹲市医院门口,还上来敲车窗。
“何叔,去公司。”
市医院
陈禹走前让人搬了个小床进来,让聂倾倾在上面好好休息。
聂倾倾坐在床边,腿垂在空中,看着病床上的荣寒城,忽然发觉这个场景有些熟悉。
之前荣寒城发病,陈禹让自己来医院陪荣寒城,她好像就是在这个位置,坐在这个床上,用这个动作看着他。
那个时候荣寒城只是脸色苍白,手受伤,远没有像现在这么惨。
窗外有阳光照进来,正好照射在荣寒城手上,聂倾倾站起,去窗边把遮阳帘拉上,转身,朝荣寒城走过去,在他床前停下,伸手,触上他眼睛。
手一触到荣寒城有些凉的皮肤就快速缩回,像是偷糖害怕被发现的小孩一样左右四顾,见没有人,舒了口气。
没过一会儿,又有些莫名难过,自己用手碰荣寒城脸,如果他醒着,肯定用眼刀看自己,而现在,他躺在床上,毫无表情,一言不发。
如果不是胸口还有轻缓呼吸起伏,聂倾倾一定觉得他已经“离开”。
就像当初的许流舟一样。
放在小床上的手机闪了闪,聂倾倾快步走过去接起,是李世光电话,刚一接通,那边就传来李世光声音,“聂丫头,我来工地,听程工说那臭小子受···了点伤?”
聂倾倾喏喏点头,又反应过来李世光没在自己面前,自己点头他也看不见,就压低声音,“是。”
“那他现在···怎么样了?